兩人約好,直接去永陽鎮派出所匯合,誰先到就先等著。
這個電話打完,李睿上樓跟老爸李建民和青曼打個招呼,便下樓上車,驅車直奔永陽鎮。
路上雨勢漸大,寶馬x5的自動雨刷已經開到了最大檔位,也只能讓李睿保持在三四十公里每小時的速度上。好在老家距離城區也不遠,因此緊趕慢趕總算是趕了過去,就是比平時多花了一刻鐘而已。讓李睿郁悶的是,趕到派出所院里后,雨勢就小了下來,有要停的意思,仿佛剛才那場雨是故意跟他作對似的。
下得車來,李睿也不知道譚陽到了沒有,估計他是沒到,如果到了應該會給自己打來電話的,便先邁步走進樓里,找到辦公室后,進去打聽。
不知道是五一放假還是下雨的緣故,辦公室里只有一個中年男警。李睿跟他詢問李福貴的事,他讓李睿去治安中隊問。李睿便又奔了二樓的治安中隊。治安中隊辦公室里倒是不少人,粗略一數就得有五六位,其中小年輕居多。李睿趕到的時候,他們正在亂哄哄的高談闊論,結果李睿一進屋,他們全都閉上了嘴巴,氣氛忽然變得非常凝重。
李睿團團一笑,問道:“請問哪位是中隊領導?”距門最近一個年輕警察打量他幾眼,問道:“你干嗎的呀?”李睿道:“我是李福貴的堂弟,聽說他今天上午被抓了,過來打聽打聽情況,看看應該怎么處理。”那年輕警察哦了一聲,道:“你們不是已經來過人了嗎,怎么又來?”李睿陪笑道:“他們又是老太太又是莊稼漢的,也鬧不清楚具體情況,就讓我過來好好問問。我在市里工作,比他們稍微多經點事兒,也算見過點小世面,過來打聽能打聽清楚些。”
這時角落里一個禿頂的中年男警大喇喇的道:“你見過世面也沒用,你們誰來打聽都不好使,處罰起來都是一樣的,先把盜掘的文物全部上交,少一個都不行;再交納罰款,每人兩萬塊;罰款交上以后,認罪態度良好的,才會放掉;要是拒不承認錯誤的,嘿嘿,那就等著蹲大獄吧。”
李睿見他撇著嘴、歪著眼、斜著眉,滿臉的驕橫之色,先就打心眼里不喜,卻從他話里捕捉到一個要點,問道:“我堂哥家里人還沒把那些財寶交上來?”那中年男警面色懷疑的瞧著他,道:“這事兒你不知道?”李睿陪笑道:“我剛從市里趕過來,還沒來得及去他家問,他們怎么不交啊?”
那男警冷笑道:“誰知道打的什么鬼主意,沒準是打算跟我們死扛到底呢,哼哼。這樣的家伙倒是不少,自做聰明,以為蹲上幾年牢房就能保下賊贓了,那是他沒見過我們所里的手段。我告訴你,你要是過會兒去他們家,那就替我跟他們家人說一聲,聰明的趕緊把文物都上交咯,還能從輕處理,要不然,哼哼,別想有好兒了,就算哪天出去了,也是個廢人了,我這可不是嚇唬你們。”
李睿聽到這已經可以確認,李福貴藏起來的那些財寶還沒被弄到所里,這就方便自己實施之前的計劃了,也能送譚陽一個人情了,心下稍安,也沒再多問什么,轉身走出辦公室,去樓下等譚陽。
說來也巧,他剛到樓下,就見譚陽和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走過來。那中年男子一身干部裝扮,左手拿著一個小包,滿臉陪笑的走在譚陽身邊,落后半步,應該是身份地位遜于譚陽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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