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丁莎莎帶到房間后,李睿內外轉悠了一圈,道:“行了,你就住下吧,我得回家了。明早上你該走了就走,不用等我,我會讓朋友給我退房的。”丁莎莎有點不舍的看著他,卻沒說話。李睿咂摸咂摸嘴巴,道:“有句話我想跟你說……”丁莎莎翻了個白眼給他,道:“肯定不是好話,你說吧。”
李睿道:“其實我上次就已經跟你說過了,你還是做回女人的好。你說你身材這么好,長得也漂亮,干嗎非要做假小子呢?別的女孩子之所以變態是因為本身條件太差,長得難看,只能扮男人,可你這么好的條件,還去扮男人不是暴殄天物嗎?我知道你爸嫌棄你這個女兒,但你長這么大了,他應該也已經認命了,可能是你表現得不好,所以他才愛之深恨之切。你聽我的,回省城以后,學著做個乖女兒,多關心你老爸,多孝順他,用你的實際行動與真心打動他。你想想,如果你對他特別好,讓他感受到擁有一個女兒的驕傲,他還怎么可能對你那么惡劣呢?”
丁莎莎聽得垂下頭,一不發。
李睿又道:“你聽我的,回去以后學好,不僅是從身體上,也要從心理上,徹底的做回女孩子。你先試一段時間看看,如果你爸對你的態度不變,還是對你非罵即打,你告訴我,我作為你的朋友,可以上門找他談談,為你抱不平、撐腰。”丁莎莎抬起頭,羞惱不堪的瞪著他,道:“你怎么那么多廢話啊?你是不是男人啊?怎么比女人還唧唧歪歪?”李睿奇道:“你還說我?我之所以說那么多還不是為你好?”丁莎莎反問道:“你為什么為我好?”李睿道:“因為我把你當朋友。”丁莎莎鄙夷的翹起嘴角,哼道:“我可還沒答應跟你做朋友呢。”
李睿聽了也不以為意,轉身往門口走去。丁莎莎見他要走,忙舉步送他。
李睿走到門口那里,抓住門把手,正要開門,忽然想起什么,回頭問道:“你沒再騷擾山大的韋雨萌韋老師吧?”丁莎莎臉色古怪的看著他,道:“你什么意思?”李睿笑道:“我問的就是我的意思啊。”丁莎莎秀眉挑起,叫道:“你是不是喜歡上姓韋的賤貨啦?”李睿也皺起眉,回身對她道:“以后說話不要那么刻薄,你也是女人,干嗎總罵別的女人賤貨?”丁莎莎哼道:“因為她不跟我。”李睿無奈的苦笑,道:“以后你要做回女孩子,不要再禍害其他女孩了。”丁莎莎道:“你還沒回答我,你是不是喜歡上姓韋的啦?”李睿搖頭道:“沒有。”丁莎莎瞪眼道:“那我騷不騷擾她關你屁事?”
這話很有道理,李睿一時間也無以對,聳了聳肩,開門走了出去。
丁莎莎沒送出去,等他走后就關了門,眼珠轉了幾轉,哼道:“穿的那么少又那么暴露,不是賤貨是什么?哼,你最好別喜歡她,要不然我非得騷擾死她不可。”說著走向臥室,嘀咕道:“管得還真寬,嘁,你說讓我做回女人我就做回女人啊?給我什么好處啦?”
她回到床邊坐下,悶頭思慮了一陣,時不時哼哼唧唧的罵上兩句,過了會兒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起身走進洗手間,對著洗手臺前的鏡子照了半響,自自語的說道:“我要是留了長發,也穿上短裙絲襪,不見得比姓韋的賤貨差呢,哼哼,她也沒什么可牛逼的。
李睿回到家里,發現老爸李建民正在跟呂青曼唉聲嘆氣,仔細一問才知道,原來還是因為李福栓的事情。
之前李福栓求堂弟李睿幫忙,把他兒子從市北區公安分局里撈了出來,可撈出來以后再也沒信兒,別說沒有上門道謝,就連個電話都沒有。老爺子為此非常郁悶后悔,后悔曾經勸說李睿幫這個忙。
李睿聽了以后倒沒往心里去,他之所以幫李福栓,也不是為了要他的回報與謝意,而是為了回饋小時候與李福栓的兄弟情,如今情分已經報了,又看清了李福栓的為人,大不了以后再也不打交道就是了,沒必要為這種小人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