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像了。
沈默風別過頭悶笑,飯都咽不下去了。
小媳婦兒坐在炕沿上,懵逼又無助:“沈哥……您笑什么?”
“咳。”沈默風忍住笑意,清清嗓子,溫聲道,“好吃,手藝不錯。”
他不答,葉辰也不好意思追問他究竟在笑什么,只定了定神,搬出自己方才在洗手間里想出的謊話,厚起臉皮道:“沈哥,我住的那戶的熱水器壞了。”
沈默風眉梢一揚:“熱水器壞了?”
“嗯。”葉辰猛點頭,“我洗不上澡了……您今天洗完了嗎?我能借用一下您的熱水器嗎?”
沈默風壓下一股邪火,紳士道:“我讓小何幫你看看,說不定他能修。”
“不用麻煩他了。”葉辰神色懇切,為未來的蹭澡埋下伏筆,“我叫小高看了,不好修,一時半會兒都修不好。”
小何要是非得來,我就把水閘關了……葉辰狡猾地盤算著。
沈默風靜了片刻,道:“還是讓小何看一眼,萬一呢。”
葉辰搖搖頭,一口咬定:“別了,肯定修不了,大晚上的別折騰他了。”
沈默風深呼吸,心想自己但凡畜生點兒,小朋友這會兒都已經被他吃干抹凈得連渣都不剩了。
他不想過度解讀葉辰的行為,熱水器壞了借人房間洗澡可以理解,但不讓沈默風派人去修,連幫忙看一眼都要拒絕,這……除了想撩撥,還能是什么呢?
難道還能是為了蹭洗發水嗎?!沈默風差點兒被自己這個荒誕的猜測逗樂了。
得知葉辰與家人鬧翻后,他確實有些擔心葉辰的經濟狀況,然而,當紅藝人的窮和普通人的窮完全是兩個概念。對當紅藝人而,穿不起一線品牌的當季新款就可謂窮,至于比這更落魄的情況,除非吸.毒、賭.博,抑或原生家庭背負巨債,否則再缺錢也不至于影響日常生活,而葉辰想必與那三種情況都不沾邊。
所以,就只能是……
沈默風想著,眸色漸趨深黯,用視線把葉辰從頭到腳狠狠刮過:那后頸與肩膀連接處削薄的輪廓、纖巧得近乎脆弱的鎖骨、細瘦的手腕與腳踝……這些殘留著少年感的青澀特征令他有種罪惡感,可那張寫滿了任他予取予求的、溫順漂亮的臉蛋卻又撩得他一陣陣心頭火起。
“行嗎,沈哥?”見沈默風不置可否,葉辰冷靜地加重籌碼,“您借我用一下浴室,我明天早晨給您做烤地瓜,我烤的地瓜可甜了,都能烤到流糖漿的……”
沈默風咬住一支煙,別過視線:“不行。”
葉辰的失望都快順著眼睛淌出來了:“為什么不行啊……”
沈默風靜靜望他片刻,一笑:“不為什么。”
他確實對葉辰有感覺了,但他并不想做什么,一來兩人關系沒進展到那份兒上,二來葉辰還太小了,他甚至懷疑葉辰究竟明不明白自己的行為意味著什么:在十九歲的年紀,在對方沒有給出任何承諾與保障的前提下,把自己毫無保留地交到一個只相處了一個多月的娛樂圈前輩的手上……這未免過于沖動莽撞了。
可他也不是什么圣人,一個小綿羊般乖順的美少年在他房間里洗澡,洗完再衣衫不整地出個浴,加上他本來也對這美少年有點兒想法……這他媽能忍?
“知道了沈哥,那我先回去了。”原本以為萬無一失的“蹭沐浴乳洗發水身體乳精華液計劃”居然失敗了,葉辰失落得像只被暴雨拍過的流浪貓,渾身上下無一處不發蔫。
他收拾起矮桌上的空碗盤,起身朝門外走去,走出幾步又頓住,偏過臉輕聲道:“那我明天早晨也給您烤地瓜,一個地瓜差不多半斤,烤兩個夠嗎?”
烏鴉反哺不能斷,畢竟沈默風本來也沒有必須借他浴室的義務,這點兒事葉辰還拎得清。
“然后再給您煎個荷包蛋,榨杯玉米汁?”葉辰把鍋往父老鄉親們身上一甩,“這地方食材挺單調的,沒什么花樣兒,但我做什么都比別人好吃,您嘗嘗就知道了……”
“你……”沈默風的一顆心都快被葉辰這副委屈吧啦的小模樣揉碎了,他連拖鞋都沒穿,光腳一步邁下地,繞到葉辰前面攔住他的去路,好氣又好笑道,“算了,你在我這洗吧。”
“您方便嗎?”葉辰眸子一亮。
“我哪敢有什么不方便的……”沈默風唇角一翹,用玩笑的語氣嘲弄道,披好外套趿拉上棉拖,叼著煙先葉辰一步走出門,“洗你的,我上院里抽會兒煙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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