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

地下。

蕭煜穩穩落地，首先聞到的便是血腥。

隨后他和那蒙面女子都打開了隨身攜帶的火折子。

這地方比他所想的大得多。

地上有數不清的尸體。

看起來都剛死沒多久。

他提防著那個和他一起掉下來的蒙面女子。

突然，后者喊他。

“找到了！”

他循聲望去，竟是她先找到了鳳九顏。

在一塊巨石后，鳳九顏靠在石頭邊，奄奄一息。

周遭散落著尸體，她仿佛處于尸海中，一身戾氣。

有人靠近，她的第一反應是防御。

但，在依稀看到是蕭煜后，她又放松下來。

蕭煜跨過那些尸體，快步走過去，扶起她。

她聲音清冷，摻著一絲虛弱。

“腿傷了，站不起來，你們......別管我，那些人，他們一會兒就出來了。”

說著，她指向東側。

蒙面女子舉起火折子，順著那邊照去，什么都沒看到。

鳳九顏又道，“是暗門，那些藥人，不斷從里面......出來。”

她已經記不清自己殺了多少藥人。

袖箭早已用完。

腿也被砍傷。

先前被她卷下來的那個殺手，早已被那些藥人啃噬，只剩下一堆骸骨。

“藥人不怕痛，只有下死手，讓他們徹底倒地......”她向他們解釋，同時也詫異于蕭煜的出現。

蕭煜看她連說話都費勁，沉聲道。

“先歇著。”

鳳九顏又望向那蒙面女子。

后者主動介紹自己。

“我是靈山派弟子張雪，兄長張虛于半月前去天龍會，商討除魔一事，卻死在途中。

“和他有同樣遭遇的，還有其他門派的弟子。

“經過驗尸，認定他們都是死于東方勢和蘇幻之手......”

鳳九顏語氣微涼。

“所以，你是來為兄長報仇的么。”

蕭煜站在鳳九顏身側，時刻護著她。

看向那蒙面女子的眼神，驟然浮現戾意。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