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辭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體力極度透支的后遺癥終于顯現了出來。
昨晚只覺得累,今天卻渾身都疼,尤其是大腿根和身后那個使用過度的地方。饒是他向來能忍,動一下也忍不住抽了口氣。
贏驕閉著眼睛躺在他旁邊,似乎還在睡。
景辭怕吵到他,小心翼翼地往旁邊挪了挪。剛想起身,一條手臂忽然橫過來,直接將他撈進了懷里。
“醒了?”
贏驕低頭吻他的脖頸,齒尖在他形狀漂亮的鎖骨上來回碾磨。聲線清晰,沒有一點鼻音:“餓不餓?想吃什么?”
“哥,別咬。”景辭身體顫了顫,伸手輕輕推了一下他的頭:“有印子穿衣服能看出來。”
冬天隨便找件高領毛衣套上就行,可夏天-衣服輕薄,哪里遮得住。
“看出來怎么了?”贏驕不但沒有停,反而還變本加厲地在剛剛咬過的地方重重吮了下:“咱倆的關系見不得人?”
“不是!”景辭連忙解釋:“就是就是不大好。”
他并不怕跟贏驕公開關系,但這種私密事,他不想讓其他人知道。
景辭是怎么想的,贏驕心里明鏡似的。卻故意裝不知道,憋著壞欺負人:“我覺得挺好的,保證給你弄出個對稱的形狀。”
“換個地方吧,”景辭臉頰發熱,垂眸小聲道:“別露出來。”
“哪里露不出來?”贏驕挑眉,手不老實地伸進景辭的睡衣里,到處點火:“這兒?還是這?”
景辭被他禁錮在懷中,躲都沒處躲,只好輕-喘著道:“都行。”
贏驕占夠了便宜,收回手,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可我就喜歡鎖骨。”
景辭抬眸。
中午的陽光正好,哪怕窗簾拉地嚴嚴實實,屋子里還是透進了一點光亮。昏暗的光線下,贏驕正低頭看他,畫面莫名跟昨晚他倚在床頭的時候重合了。
景辭胸口忽然悶悶地疼了一下。
不就是一個吻痕么?大不了自己不出門就是了,贏驕開心就好。
他沒再說話,只是伸手將自己的領口往下拉了拉,代表了什么不而喻。
贏驕被他這個小動作弄得心都軟了,他輕輕摩-挲著那一小塊皮膚,低聲道:“那隨我便?印個深一點的也行?”
景辭紅著耳朵“嗯”了一聲。
贏驕忍無可忍,低下了頭。
兩個人在床上鬧了一陣,景辭才得以去衛生間洗漱。
贏驕起得比他早,早收拾好了。這會兒正倚在門框上,拿著手機問他:“今天吃點清淡的,我點個砂鍋粥?”
“粥吃不飽,”景辭一邊擠牙膏,一邊道:“哥,吃米飯吧。”
贏驕輕笑:“餓了?”
景辭點了點頭。
從英國回來到現在,他就只吃了一碗面,這會兒是真覺得自己能吞下一頭牛。
“好,那葷的就要清燉羊肉和白灼蝦。”贏驕換了家店,快速瀏覽了一遍菜單后道:“素菜我隨意搭?不要辣。”
“嗯。”景辭嘴里含著牙刷,含糊道:“你看著來。”
贏驕離開之后,景辭轉過身,不經意瞄到洗手臺上的鏡子,頓時怔住了。
自己的鎖骨處干干凈凈,一點痕跡都沒有。
原來贏驕只是在逗他,其實根本沒想讓自己頂著這么明顯的吻痕出門。
景辭抬手摸了摸,唇角不由自主地翹了起來。
贏驕是真的溫柔又時時刻刻都在照顧自己的感受了。
而此時,客廳的沙發上,“溫柔”的贏驕正拿著手機,點進了和何粥幾人的小群。
驕:全體成員景辭回來了。
何家你大爺:所以呢?你有安排?
鄭闕不正確:對啊,辭哥時差倒過來了?正好快放暑假了,你帶他來找我們玩唄。
唯有彭程程在看到新消息提示后,悶不吭聲地屏蔽了群,然后一鼓作氣將手機壓在書本的最下方。
驕:想得美。
鄭闕不正確:那你提這個干什么?
驕:都是兄弟,我就是想讓你們這些單身的體會一下談戀愛的甜,不用謝。
何家你大爺:我謝謝你了。
鄭闕不正確:艸!!我特么的今年要是不脫單,就直播倒立吃翔!
驕:屎可以亂吃,但話不能亂講。記得直播的時候在群里通知一聲,我當面看你吃。
何家你大爺:你特么的還是個人?
驕:真的,有我這樣的朋友你們就偷著樂吧。
何家你大爺:???
驕:老鄭前幾天不是還說七夕沒人陪他看電影?
鄭闕不正確:呵呵,怎么?你要拋下辭哥報名?
驕:不,景辭回來了,我可以和他一起陪你去。
鄭闕不正確:
何家你大爺:滾!!
在群里秀了一波,贏驕心情大好。把景辭的行李一一歸納好,去客廳吃飯。
景辭一口氣干掉多半盒米飯,胃里的饑餓感總算是去了不少,也開始有余力想別的事了。他夾了一塊白蘿卜,問贏驕:“哥,你跟劉老師請假了么?”
“請了。”贏驕見他總惦記這個,失笑:“今早打的電話。”
景辭換了個坐姿,有點好奇:“你用的什么理由?”
贏驕見狀,蹙了蹙眉:“疼?”
他伸手在沙發上撈了個軟墊:“稍稍抬一下,坐這上面。”
“還好。”景辭站起來:“只有一點。”
贏驕后悔自己折騰他折騰的太狠了:“家里有藥,待會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