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連連點頭。
贏驕嗤了一聲:“九年義務就教給你們封建迷信了是吧。”
景辭這幾天本就是同學們的重點關注對象,再加上贏驕這一連串動作,頓時讓他們這里成為了全班的焦點。
教室里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偷偷朝這個方向瞄。
校霸忽然這幅模樣該不會是想要打人吧?可剛剛也沒人惹到他啊。
贏驕沒打人,他單手插兜,擋在景辭身旁:“那你們看我天天跟景辭走得那么近,是不是應該立刻被北大保送,清華爭搶?”
吳偉成幾人縮了縮肩膀,欲哭無淚,他們就是想求個心理安慰而已啊。
“別再過來找他,”贏驕倚在景辭的課桌上,冷眼環視全班,像是在對吳偉成他們說,又像是在對所有人說:“不然你們不是信這個嗎?我讓鄭闕把你們考試用的筆挨個握一下。”
鄭闕那個可憐的分數,整個七班誰不知道?
這個威脅程度簡直堪比核-彈,不止吳偉成他們幾個,整個七班人都瞬間打消了再來蹭學神之氣的念頭。
雖然不知道校霸為什么不許他們找景辭,但好兆頭求不到就算了,起碼得避開壞兆頭!
看著吳偉成幾人倉皇逃竄的背影,贏驕輕輕磨牙:“慣得他們。”
他現在碰都不能碰一下,這些人倒是不客氣。
景辭有些臉熱,小聲對贏驕解釋道:“他們沒別的意思。”
“那也不行。”贏驕哼笑一聲,垂眸道:“文具之類的東西你隨便給,不夠我給你買。手不許讓他們握,聽到了嗎?”
景辭樂意讓他管,乖乖點頭:“好。”
贏驕的警告非常有用,自此之后,一個來景辭的人都沒了。李宙這個熟知內情的同桌更是,就差沒在兩人之間劃一條三八線了。
時間過的飛快,一眨眼就到了月考。
第一考場里,周超一臉復雜地看著景辭:“辭哥,你都被保送了,還考什么試啊?”
景辭把筆袋從書包里掏出來,一絲不茍地擺在桌子上:“我每天來上課,肯定要考試。”
“你”周超仰天長嘆:“跟你一比我簡直就是個渣渣。”
他忽然一拍桌子,站起來,目光炯炯地盯著景辭:“說真的,辭哥,現在我就一個愿望。”
景辭疑惑:“什么?”
周超:“我想考第一,你就說你能不能成全我吧?”
景辭沖他笑了笑,沒說話。
雖然不知道平日的考試有沒有用,但他絕對不會放過一絲一毫的機會,何況考好了還有獎學金呢。
周超懂了,他麻木地坐下來,豎起一卷草稿紙擋在眼前,留下一句:“你這個考試狂魔。”就再也不想跟景辭說話了。
這次考試是省實驗自己出題,難度照例偏大一些,對景辭來說卻沒什么區別。他基礎扎實,又上過兩次高二。知識就像是刻在腦子里一樣,哪怕已經幾個月沒怎么系統的學過了,答題還是和從前一樣從容流暢。
最后一道英語閱讀題檢查完,景辭沒坐著干等,直接提前交卷去了食堂。
等他吃過飯之后,考試結束的鈴聲這才堪堪響起。
食堂里驟然熱鬧起來,與之相反的,則是教學樓。走廊里空蕩蕩的,連個人影都找不見。
景辭一路走到七班,伸手剛想要推門,一抬頭,就看到了里面站著的贏驕。
他已經吃完飯了還是沒去?
景辭手上用力,想要進去問問他,門卻沒推開。
景辭怔了怔,又加大了力道,還是沒推開。
他抬眸對上贏驕那雙含笑的眼睛,明白了,贏驕是故意的。
景辭疑惑地叫了他一聲:“哥?”
贏驕翹著唇角不說話,他看著景辭,伸手在門上的小玻璃窗上點了點,憋著壞:“說句好聽的就放你進來。”
這幾天,雖然兩人接觸他沒那么疼了,但贏驕仍舊像從前一樣避著他。不管他怎么說,都不肯碰他。
景辭想他想得不行,要不是性格使然實在做不出來,都要沖過去把他撲倒了。
贏驕見他垂著眸沒反應,以為他在擔心教室里有別人。剛想告訴他這會兒里面就他一個,就看見景辭忽然伸出一根手指,隔著玻璃窗,輕輕貼在了他的指尖上。
而后像是占到了什么便宜一樣,彎起眼睛滿足地笑了。
作者有話要說:劉老師:放屁,我兩個學生之間清清白白坦坦蕩蕩。
贏驕:嗯,坦坦蛋蛋
這個月會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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