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汐推開他問:“你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斜道:“你先把貓耳朵貓尾巴放出來,我就和你說。”
謝汐:“……”忽然好懷念魂意怎么辦!
江斜哄他道:“看看嘛,我不會做什么的。”
謝汐服了:“你這語氣不像白羊座,像灰狼座!”
江斜沒臉沒皮的:“那也是你的大灰狼,只吃你這只小貓咪。”
謝汐到底是面皮薄,哪里比得上這老流氓,他惱羞成怒道:“你再胡說八道,我生氣了!”
江斜滿嘴火車,但也不是瞎跑,還是懂分寸的:“好啦,開個玩笑,你什么樣子都好看。”
謝汐:“……”真的懷念‘老實巴交’的魂意了!
因為江斜還頭頂倒計時,所以謝汐不敢和他廢話,趕忙問起正事:“是因為收回了六個魂意,所以你才醒來?”
江斜道:“應該說是收回了大部分魂意,我才能有這樣的精神強度,沖破中央設下的禁制。”
謝汐聽到禁制二字就緊張,他問道:“你這樣醒來不會有事吧?”他怕有反噬。
看謝汐這樣,江斜心里頓時抹了蜜一樣甜:“放心,這在規則內,只要足夠強大……”
他頓了下沒說完。
謝汐等著后續呢:“怎樣?”
江斜又耍賤了:“只要足夠強大,就能娶到這樣貌美聰明迷人的小寶貝……”
謝汐面無表情:“滾!”
江斜道:“難道不是嗎,我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謝汐如今太了解他了,這男人胡話能說一天一夜都不會累,可稍微有點危險的事,卻嘴緊如河蚌,撬都撬不開!
謝汐冷笑道:“不說算了,你歇著,我去下個世界了。”
收拾了這么多魂意,謝汐已經從青銅混成了王者,哪里還收拾不了這壞東西。
江斜連忙道:“我說我說……”
謝汐看他。
江斜薄唇微揚,這老流氓的笑容在白羊斜清秀的面龐上反差極大,竟讓人心跳漏了半拍。
謝汐不想看他了!
江斜道:“我說了又怕你嫌我說大話。”
謝汐毫不客氣地戳穿他:“你哪句不是?”
信譽掃地,江斜也不在乎,這么多世界走過來,謝汐連他的底褲有幾條都了如指掌了,還有什么好別扭的。
江斜道:“也許我們足夠強大,連中央都可以超越。”
謝汐睜大眼,有些怔愣。
江斜伸出食指在他漂亮的眼睛前晃了晃:“小朋友,回神了。”
謝汐擰眉道:“超越了中央又怎樣。”
“誰知道呢?”江斜道,“這是我在遇到你之前,給自己訂的小目標之一。”
謝汐送他個白眼。
江斜說情話的本事和騷話不相上下:“現在有了你,我唯一的目的就是和你長相廝守。”
這話聽著不正經,其實滿含心聲。
越是接觸魂意越是了解江斜,謝汐也越明白在這家伙的不正經之下有一顆多么頹喪的心。
人總是需要一個活著的目標的。
在謝汐來到中央前,江斜給自己找了不少目標,比如不惜切割自己來設計準世界,以維持中央的平衡,也守護了生活在中央的朋友們;再比如探索中央的秘密,也許超越了他會找到自己存在的價值。
人生都是迷惘的,尤其心空落落的時候,最不知所措。
謝汐幸運的早早遇到了江斜,江斜卻孤單了那么多年。
想到這里,謝汐又心軟了,他依偎到他懷里道:“我可不想和一個缺斤少兩的人長相廝守。”
江斜笑出聲道:“缺斤少兩?”
謝汐瞥了眼那六個光團道:“缺不少呢!”
江斜不服了,他拿起謝汐的手道:“怎么會缺,你試試他這么大……”
謝汐:“……”什么時候硬的,這滿腦子廢料的家伙!
江斜忍不住了,壓到他身上道:“來,你來切身感受下……”
謝汐氣道:“別胡鬧,只有一個半小時了。”
江斜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上方道:“你看它動嗎?”
謝汐抬眼看去,這才發現……倒計時靜止了!
他們閑扯了一通,怎么也得五六分鐘了,怎么還維持在了一個半小時。
江斜道:“放心,我醒著,倒計時就不會變化。”
謝汐疑惑道:“這倒計時到底有什么含義?”
江斜道:“等你把魂意都帶回來就能知道了。”
線索太少,盲目猜測,反而會誤導自己,這道理謝汐懂。
既然倒計時不變……謝汐就……推不開這家伙了。
兩人親熱一番,謝汐累得胳膊都抬不起來了,還得在神鑒上畫出浴池。
江斜道:“是獅子宮的浴池呢。”
謝汐瞥他一眼。
江斜裝可憐道:“先生,你把我騙得好慘。”說著還用上了獅子斜的聲調。
謝汐理他個鬼:“你還有臉說!”
江斜又裝成了后卿的模樣:“陛下,您真的愛我嗎?”
謝汐瞥他一眼:“我把心掏出來給你看看?”
江斜秒慫,下水抱著他道:“寶貝,我錯了。”
那些前情提要……他如今再回首,饒是臉皮厚如城墻,也有點撐不住。
太腦殘了,都是些什么亂七八糟的玩意!
謝汐總氣他胡說八道,卻又怕他真的在意,立刻又說道:“這與你有什么干系。”
江斜立馬道:“對,都是那些腦殘魂意的錯!”
謝汐嘴角抽了抽,自己罵自己很爽嗎?哦,這還是個自己殺自己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