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是他人生真正的開始,謝汐才是給了他生命的人。
可最后這個認可他存在的,卻要抹殺掉他。
獅子斜沒有流過一滴淚,可他的胸口時刻都是冷涼的,那里全是壓抑的血與淚。
結束后,謝汐昏睡過去。
江斜撐起的堅強崩盤,他用力抱住謝汐,像是要將他鑲嵌到身體里:“為什么……”
到底為什么……
如果時光可以倒流,他想永遠留在那個小小的村子里,甘愿沉淪在不實際的夢里。
謝汐切實體驗了一把什么叫被干到下不了床。
咳……
其實就還挺爽的。
反正江斜也不敢真怎樣,他假裝一昏,這家伙秒慫,還要抱著他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樣。
謝汐要不是怕醒了再被艸,倒是很樂意哄哄他。
三四天后,謝汐倒不是怕年輕的獅王x盡人亡,他是怕他把自己的心肝肺給虐成窟窿洞。
估計著火候差不多后,謝汐操縱了機器人來“死諫”。
江斜不準任何人靠近寢宮,所有侍仆都被趕了出來,他就一個人看著謝汐。
謝汐被用了類似于化功散的玩意,反正一身力氣都使不出來,再加上還要“侍寢”,更是手腳無力。
江斜一點好臉色不給他,說話也難聽至極,但是行為卻溫柔備至,不讓他有絲毫不適。
謝汐一開始還問他到底想怎樣。
江斜說:“折磨你。”
謝汐就不再問了。
行叭,某種程度上,這樣高頻率的做|愛是挺折磨人的。
機器人冒著必死的風險來到了寢殿里。
侍衛們自然是不敢攔他的,他是獅王的救命恩人,也是獅王無比敬重的老師。
江斜此時正在翻看奏折,謝汐就睡在里面的軟榻上,在他視線可及之處。他這樣安排,對自己的解釋是怕謝汐耍花招跑了,至于內心深處吧……反正謝汐懂。
機器人砰地一聲跪在地上:“陛下!”
江斜放下折子,面色冷淡:“老師這是做什么?”
“陛下慎重啊,那薔薇獸王雖以身敗名裂,但他好歹是曾經的戰神,您將他斬首示眾是立下不世威名,可您這樣羞辱他,實在、實在是……”
江斜看得折子里全是說這些的,他一把扔下去,起身道:“他是孤的世仇,孤要怎么對他,由不得你們議論!”
機器人道:“可您將他從地牢帶出來,安置在寢宮里,這……這……”
江斜惱羞成怒:“行了,若是老師只有這一件事,那就請回吧!”
機器人伏在地上道:“陛下,您大婚在即,卻和一個男人這樣……有傷國運啊!”
謝汐恰到好處的醒來,恰到好處的聽到這句話,恰到好處地向江斜投去了震驚的視線。
江斜感覺到了,但是他不能轉頭。
謝汐輕聲問道:“你要成親了?”
大殿里安靜得不行,連呼吸聲都清晰可聞。
江斜轉頭,看向他道:“怎么,你以為我還記掛著你,不肯立后?”
謝汐這幾天好不容易養起來的血色又全沒了:“不是……我……我為你高興。”
江斜心一下子揪成了一團,他冷笑:“你沒有資格為我高興。”
謝汐垂眸,手指死死攥緊了床褥。
機器人又開口了:“陛下,遞上來的名冊都是重臣之女,您不能這樣寒了他們的心啊!”
江斜怒不可遏:“孤的事,用不著你們指手畫腳!”
機器人不出聲了,他幾不可察地抬頭,看了眼謝汐。
謝汐垂下眼簾。
江斜察覺到了,心里莫名一跳,但是他沒想太多,只以為是老師對謝汐起了殺心。
當天晚上,江斜沒和謝汐怎樣,謝汐坐在床上發呆。
江斜看他這樣,只覺得胸口透不過氣,他知道自己該殺了他,知道自己不該再荒唐下去了。
可如果理智能夠控制住情感,人生又哪有如此多的無可奈何!
他實在待不下去了,起身出屋,站在月下透氣。
江斜知道謝汐跑不了,他那手腳無力的狀態,出得了寢宮也逃不出宮墻。
就在這時一道黑影閃過。
江斜何等敏銳的五感,瞬間發現。
他心一提,迅速趕回寢宮,他看到一個黑衣人跪在了謝汐面前。
黑衣人低聲道:“陛下,請跟老奴走吧!”
謝汐什么都沒說,江斜已經被憤怒沖昏了頭腦,立馬出手襲向那黑衣人。
好啊!他果然留有后手,他果然還想逃!
江斜與黑衣人對戰了幾個回合后,感覺到了強烈的熟悉感。
他究竟是更勝一籌,一把扯掉了蒙面人的偽裝。
蒼老的一張臉露出來后,江斜愣住了:“老師?!”
怎么會這樣?
將他從兇林救出來,教了他一身功夫,輔佐他登上獅王之位的老師,怎么會是謝汐的人?
謝汐鋪墊了這么久,可算是把戲給鋪開了。
機器人跪倒在地,連磕三個響頭:“對不起陛下,對不起小殿下,老奴辦事不利,只能……”
眼看著他要自殺,江斜一個短刀擊飛了他的武器。
江斜腦子一片混亂,走近逼問:“告訴我,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作者有話要說:晚上要出去吃飯,提前更啦~
明天見,么么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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