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愛激烈坦蕩,什么樣的心情都敢表達給謝汐。
他不怕失去,不怕拒絕,不畏分別。
他像撲火的飛蛾,哪怕是自我奉獻,也心甘情愿成為火焰的助燃物。
謝汐顯然更喜歡他這樣子……
意識到這一點,后卿慌了。
也許謝汐真的是為了給獅子獸度過發|情期才回來。
他真的只是為了獅子獸才想要健康地活下去。
他之所以能從可怕的過去中走出來,是因為遇到了這頭獅子獸。
謝汐真正愛上了這頭獅子。
巨大的恐慌擭住了后卿的心臟,他不斷告訴自己,不能再犯錯了,他已經把一切全毀了,他已經沒有資格擁有謝汐了……
可無論說多少,都不能緩解那源自靈魂的恐懼。
這是對生的渴望,是強大的生存本能在驅使他。
他不能失去謝汐。
不能再失去他。
后卿毫不懷疑,如果謝汐跟著獅子獸走了,他會淪為一個沒有人性的兇獸。
那對他來說,比死還可怕。
可是能怎么辦?
到底還能怎么辦?
他已經沒有任何辦法了……
直到他查到了獅子獸的身世。
后卿在書房里待了整整一夜,盯著手里的資料,眼睛不眨地看了一整夜。
把這些都告訴獅子獸,他會離開謝汐的。
可是謝汐呢?
他會不會恨死他。
天快亮了,后卿起身,站到了窗前。
薔薇宮是他一手設計的,從他這里能看到美麗的薔薇花園,能看到謝汐寢宮的窗戶。
后卿喜歡這美麗的花園,仿佛這就是謝汐的化身,代表著他的美麗與堅強。
——如此絢爛,如此嬌麗,卻又如此強大。
讓人目眩神迷。
當第一縷陽光穿透云層,照在被露珠親吻的花瓣上時,后卿握緊了手中的資料。
恨就恨吧。
如果獅子獸真的愛謝汐,他們……會在一起。
到那時,他死而無憾。
后卿不再猶豫,大步走出了自己的宮殿。
謝汐之所以這樣慌張,純碎是擔心自己昨天說的話。
但當時獅子斜問他:“發|情期結束了,你還會和我在一起嗎?”
謝汐小聲回他:“廢話。”
獅子斜喜出望外,抱著他親了一下:“你不討厭我對嗎?”
謝汐道:“我討厭你的話,早就把你趕走了。”
獅子斜問他:“那你喜歡我嗎?”
謝汐只說了一個我字,后卿就走進來了。
他及時閉嘴,獅子斜也沒再追問,他笑得英俊帥氣:“你如果不喜歡我,早就把我趕走了,是嗎。”
謝汐沒回答,岔開了話題。
后卿當時怔了下,卻一個字都沒說。
謝汐心里疙疙瘩瘩的,但后卿實在太冷靜了,對前情提要始終錯過重要一段的謝汐,大意了。
如今再品一品,這簡直像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太危險了!
謝汐起來得不算早,按理說這時候該泡藥浴了。
雷打不動地來伺候他泡浴的后卿竟然沒來,反而是讓一個侍仆候在門外。
謝汐心神緊繃,憑本能都知道大事不妙。
他哪還顧得上泡藥浴,直接用了拂袖里的迷藥弄暈了侍仆。
這是謝汐早就畫好準備周全的,萬一倆斜打起來,他就先弄昏他們。
迷藥是妙筆繪山海里的,那個世界規格很高,應該能對付了這里的大多數獸類。
謝汐一時都不敢耽誤,他把迷你探測器放出去,滿王宮的搜尋后卿的身影。
他是向著獅子斜的偏殿去的,自然而然撲了個空,好在其中一個探測器給出了反饋。
后卿和獅子斜在薔薇花園!
謝汐急了,直接磕瓶體力藥,向著花園跑去。
與此同時他也從探測器里聽到了兩人的對話。
只聽后卿說:“你的父親曾經是反叛軍,多次暗殺陛下。”
聽到這話,心一提:果然搞事了!
后卿又道:“陛下致力于天下太平,對于主戰派深惡痛絕,你們江家滅門是咎由自取。”
獅子斜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震住了:“你胡說八道!”
后卿道:“你覺得陛下憑什么如此看重你?他培養你只是為了讓你成為一個聽話的獅王。”
獅子斜道:“你是嫉妒我和他的關系,你這是在污蔑他!”
后卿輕笑道:“你為什么會愛上他?”
這問題太突兀了,獅子斜哪里答得上。
后卿慢慢說:“你是不是經常夢到這個花園?在發|情期之前,就夢到過和陛下在這里……”
獅子斜瞳孔猛縮,他什么都沒說,表情已經暴露了一切。
后卿諷刺道:“想來陛下也不會告訴你,他天生有操縱夢境的能力。”
獅子斜反應不過來:“你什么意思?”
后卿道:“你真的愛他嗎?還是僅僅被他送給你的這些夢,誘惑了。”
作者有話要說:嘿
國師股們等糖吧!
獅子股也別急著拋啦。
至于老邪股,emmm,就這只配家暴的玩意,不拋是想留著生小邪嘛!
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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