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根本不敢和他對視,丟下一個信封就落荒而逃。
謝汐:“…………”情書嗎???
江斜愣了下,看著手里的信有些不知怎么辦,他看了眼謝汐——謝汐肝疼。
桌上的老虎們立馬都笑了:“哎呀,我早就看出粟粟喜歡小謝了!”
“何止是粟粟?老李家的小花也是吧!”
“老孫家的妮妮就不是了?”
“還有老高家的莉莉!”
老虎們你一我一語,幾乎把村里的適齡女孩數了個遍。
最后還有人總結道:“看來我們村要迎來一只獅虎獸啦!”
全程插不上話的謝汐只能忍了……
他能怎樣?但凡他有個稍微差不多的身體也會去勾引江斜,幫他解決發|情期的問題,可如今他這身體,真的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桌上的人已經開始討論獅虎獸的問題了。
這個村子比較小,全村老虎,還真沒有過和獅子結合的。
但是大城市里是有不少這情況的,就聽他們說道:“你們別有偏見,獅虎獸也是很厲害的,只要父母強健,娃娃肯定錯不了。”
“我二姨媽的兒子的同學就是半個獅虎獸。”
“半個獅虎獸是什么啊?”
“就是他母親是獅虎獸,但父親是虎獸,所以就半個了唄。”
“什么半個獅虎獸?那該叫虎獅虎獸!”
眾人哄堂大笑。
謝汐猜得沒錯,果然這個世界沒有生殖隔離,當初虎二媽剛提起獅虎獸時他就想到了,以他們那旺盛的繁衍欲,要是獅虎獸無法產出后代,那肯定不會被認可,也就根本不會那樣喜滋滋地提起來。
想想也對,獸類都能化人,沒準都是同一祖先呢。
這邊的風俗很有趣,新娘的手捧花是背對著往宴席上扔的。
也不用刻意去搶,扔到誰懷里就是誰的。
結婚的老虎們都在說:“媳婦你放心,我會躲開的。”
他媳婦冷笑:“躲什么,你另娶我再嫁,互不相干。”
那老虎也不怕,甜蜜語地哄媳婦——也都是情趣了。
謝汐根本沒當回事,他在想要是江斜真娶媳婦了怎么辦?
他可做不到你另娶我再娶!他會打死這個混賬東西的!
正出著神,一道光影飛過來,手捧花穩穩地落在了他的懷里。
桌上的人一愣,接著都笑開了:“是謝先生,丟中謝先生啦!”
新人走過來,給謝汐敬酒,說了一堆吉利話,謝汐勉強笑著,實際上快被手捧花給砸出內傷了。
虎二媽道:“說起來謝先生也還年輕,何不再找個伴搭伙過日子?”他們都以為謝汐是鰥夫。
謝汐愣了下,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給江斜說完親又給他說嗎?
虎二媽這話點醒了大家伙,一群人又討論起來了。
“謝先生一表人才,又精通醫術,村里的小姑娘們都喜歡他得很。”
“小姑娘不行的,還是要相一相成熟穩重的……”
他們說得有模有樣,江斜的心莫名墜了墜。
謝汐打斷道:“好啦,就我這身體,還是別拖累旁人了。”
他頗有些吃力的拿起手捧花道:“這么一束花,都撞得我腰酸背痛,我哪里還……”
他還沒說完,江斜上前接過花問道:“撞到哪了嗎?難受嗎?”
謝汐如今這身體還好,就是腦殼痛,他看著江斜,就愁他的發|情期。
他這狀況大家也知道,說實話這半年之所以沒人給謝汐遞情書,他的身體是大問題。
否則以他這樣貌氣度和才能,早不知有多少姑娘前仆后繼了。
虎二媽憂心道:“謝先生這身體,哎……”
桌上的人也有跟著嘆氣,謝汐治好了村里那么多人的傷,可惜卻治不好自己的,實在讓人惋惜。
這樣大喜的日子,謝汐不愿掃興,于是起身道:“時候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瞧他這蒼白的面龐,老虎們也不敢久留他。
關于那封情書,江斜在離開宴席時對謝汐說:“我還回去了。”
謝汐:“哦。”
他能說什么?他除了淡淡的應一聲還能說什么!
江斜看了他一眼,欲又止道:“我不想娶妻。”
謝汐:“……”我也不想你娶妻!
江斜又道:“你不用操心我,把自己身體養好就行。”
謝汐也想養好自己的身體,可他養不好!
再怎么愁,該來的也還是來了。
江斜徹底成年了,伴隨而來的是躲也躲不掉的發|情期。
謝汐一直留意著,所以當江斜的視線黏在他身上時,他感覺到了。
可是他只能裝不知道。
成年也好,發|情期也好,江斜都沒太在意。
他對那些情情愛愛沒興趣,他只想照顧好謝汐,把他的身體養好,算是報了恩。
之后他要去游歷四方,努力變強,回國報仇!
抱著這樣的想法,江斜仍是迎來了生命的本能。
十分突兀卻又像是理所當然的,當他看到在外面曬太陽小憩的謝汐,看到他在陽光下趨近于透明的白皙肌膚時,他的心猛地一顫。
謝汐很好看,他一直都知道,可是卻似乎從未這樣看過他。
畢竟自己算是被他收養的……
作者有話要說:捂眼睛~
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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