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魔鬼體質?
謝汐驚了。
接下來顏哲的示范更要命了,他倒了一杯水,和了把泥土,直接往臉上抹。
肌膚和泥巴對比太分明,讓人忍不住想叫停。
但其實沒必要。
因為無論是和泥巴,還是挖起泥巴,還是往臉上涂,都像是隔了一層膜一般,黏糊糊的泥巴連一丁點兒都沒在他的手和臉上留下痕跡。
手上還能憑借捧來拿起泥巴,臉上更夸張,剛涂上就滑了下來,吧唧一聲,泥巴落在地上,毫不客氣地給地面印了個大花臉。
謝汐睜大了眼,忍不住發出了驚嘆聲——落在別人耳朵里是啾嘆聲。
江斜也沒想到竟然還有這樣的體質。
顏哲道:“頭發是切不斷的,我的身體也不會沾任何灰塵。”
他被人□□折磨了這么久,早就恨死了這境況,也想過反抗和逃跑,但這體質太有毒了,他無法改變自己容貌,所有人都能一眼認出他。
不提這垂地的銀色長發,也不提這冷雪般的肌膚,單單是那張臉就讓人過目難忘。
想要認出他實在太容易了。
講道理顏哲這體質很牛逼,大概是全治愈原理,血液不僅能治愈旁人也能治愈自己,所以他的頭發切斷了能恢復,皮膚能夠不受侵染,也許是弄臟了的,但血液的循環讓他立馬恢復,落到旁人眼里就是不沾塵埃。
中央的顏哲八成也是這樣的體質,也正是因為有折騰特殊的體質,他才能以神愈者的職業成為神級玩家吧?
誠然中央里的顏哲已經足夠強大,積攢了足夠的自保能力,可初期呢?
剛有這個體質,還弱不禁風的的顏哲呢?
想必也是受盡磨難。
看了這奇景,江斜竟敏銳地發現了異樣:“之前小啾的薔薇花不是落到你頭發上了?”
要真什么都沾不上,那白薔薇怎么纏在頭發間了?
顏哲更無奈了,他自己說得都一臉尷尬:“好的東西就可以……”
江斜:“……”
顏哲看向謝汐,繼續道:“小啾的薔薇花很好看,落在頭發上像飾品……”
看得出雖然體質這么瑪麗湯姆杰克蘇,但我們顏神本質是個純爺們,所以這樣描述的時候,自己快尷尬死了。
謝汐也無語了。
這什么有毒的能力?
是傳說中只允許美美美的小仙女人設嗎!
槽點實在太多,謝汐真不知該從哪兒槽了!
江斜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如果只能錦上添花,那的確是很難改頭換面了。
這樣就夠惹眼了,再添上小啾變的那么好看的薔薇花……
即便血不能救人,顏哲也是命途多舛。
鑒于這位兄弟實在太慘,江斜對他的態度大為改觀。
顏哲這情況連謝汐也有些束手無策,把人往好禮整的辦法很多,把人往糟糕里弄……
不是神鑒辦不到,而是謝汐沒接觸過這類產品,所以創造不出來。
難怪顏哲會想放棄,這樣子走進全是人的zone里,的確是和走向黑霧差不多
不過經過剛才的戰斗,幸存下來的顏哲精神狀態改變了不少。
他拿起自己之前用過的武器,問謝汐:“這是小啾變出來的?”
江斜也想知道,他那把長刀早在砍死第一個怪物后就被利齒咬碎,幸虧小啾給了他新的武器,要不他們此時早就命喪于此。
謝汐應道:“是的。”
顏哲聽到他說的是:“啾咪。”
江斜聽到的是:“啾的。”
倆大男人都被萌一臉,剛才的復雜心情也一掃而空。
顏哲實在舍不得和這個大毛球分開,他又問:“看來我們小啾不止能變薔薇花,還能變其他的東西?”
這倒是個好理由!
他之前只變了薔薇花,但也沒規定只能這樣吧,再加點其他雜七雜八也是可以的。
謝汐給自己這能力打個補丁:“我很擔心你們,想幫你們就變出來了。”
江斜給顏哲翻譯了,顏哲感動得不行,想碰碰圓啾的毛茸茸。
江斜隔開了,看向顏哲的眼神全是——請自重。
顏哲能咋地,還不是只能偷偷摸一下,誰讓小啾不是他的!
江斜問向謝汐:“用了能力身體有什么特別的感覺嗎?”這樣憑空變東西總讓人有些不安,根據能量守恒定律,他怕小啾是付出了什么才得到了這些。
謝汐道:“都挺好,就是翅膀累。”都抬不起來了!
江斜給他輕輕揉了揉大翅膀。
謝汐又道:“喝了顏哲的血,已經好多了。”
聽到啾哲,江斜就不爽,這親昵得好像在撒嬌的語調……
江斜忽地心一動,小啾叫他的名字會是怎樣的?
然而顏哲在面前,他沒臉問,只能先忍著。
顏哲是聽不懂這啾啾語的,但他察覺到謝汐的目光,覺得在說自己,于是問道:“小啾說什么了?”
江斜這翻譯又開始夾雜私貨了:“他說累了,想睡覺。”
顏哲也是傻:“喝了血也還累嗎?可能是他體型太大,要多喝點……”說著就要割腕。
謝汐驚了!
江斜制止了他道:“行了,他睡一覺就好,不用你的血。”
謝汐連忙搖頭,解釋道:“我剛才是在謝謝你!”
顏哲看向江斜。
江斜嘴角抽了抽,不敢忽悠著白癡了,道:“小啾說謝謝你。”
顏哲頓了下,回過味來了,他向江斜投去了狐疑的神色:“你是不是在亂翻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