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汐明顯感覺到了大斜的低氣壓。
相較于冷冰冰的小斜,生氣的大斜好像更可怕一些?
謝汐連忙打住:哪個都很致命,半斤就別和八倆比來比去了!
謝汐坐不住了,他起身道:“三個人吃這些也不太夠,我去廚房看看還有什么食材,再加個菜。”
留下兩個□□包會不會把餐廳炸了這種事謝汐管不了了,他只想去透透氣。
誰知江小斜竟道:“別麻煩了,我吃這個就行。”
謝汐:“???”剛才誰說的吃不下這個,想吃我做的菜的?
江小斜嘴唇彎了彎,笑得又青澀又帥氣,有著年輕人獨有的純粹,他道:“你說過只做給我一個人吃。”
謝汐:“!”
他都不敢看大斜同志了,這、這……小斜你年紀不大,心不小啊,下手如此精準很。
江斜面無表情道:“原來你會做菜,這么多年我都沒給你下廚的機會。”
這么多年四個字刺痛了小斜。
謝汐怕了怕了,連忙起身道:“等下,很快就好。”
他飛速沖進廚房,人生頭一次覺得,廚房是如此溫暖如此美好如此夢幻的神圣之地!
值得慶幸的是,他一走,外頭一大一小就陷入了墳墓般的寂靜。
誰都沒再說話。
大概是等cd,憋大招?
謝汐心不在焉地想著。
關于做菜,謝汐是有想法的。
他好歹是從刀尖上一路狂奔而來的男人,哪能連這點機靈勁都沒有?
他聰明的用智能廚師做了道沒滋沒味的西紅柿炒雞蛋。
等他把飯菜端上桌,兩人都齊刷刷地看過來。
講道理,在這么個格調優雅的西式餐桌、這么個美麗的燭臺、這么份精致的牛排和紅酒面前,這盤西紅柿炒雞蛋,猶如掉進天鵝堆里的小雞仔,那么無助可憐又弱小。
——就像此時的謝總統。
江斜冷淡道:“看起來不錯。”
江小斜努力控制著揚起的嘴角:“離開的這一個月,特別想念你做的菜。”
謝汐面上微微笑,心里全武行:可別說了,好好吃頓飯吧!
“嘗嘗?”謝汐話音一落,大斜和小斜同時插|向了同一塊雞蛋。
那一刻……
謝汐覺得自己就是那塊雞蛋,就被這一大一小給用叉子給插住了。
小斜揚眉,沒有讓步的也意思。
大斜到底是年長,懂得以退為進,他客氣道:“請。”
一個動作一個字就對比出自己的好修養和對方的沒禮貌。
謝汐只想捏眉心。
江小斜冷笑一聲,毫不客氣地吃掉了那塊雞蛋。
謝汐哪想得到,自己有天會和塊熟雞蛋身受同感!
這盤西紅柿炒雞蛋飛速見底,謝汐連一口都沒吃到。
當然他在廚房里嘗過了,味道相當差,幾乎等于沒味道。
他是故意的,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同時安撫住兩個人。
果不其然,吃光了西紅柿雞蛋,大斜也好,小斜也好,都消停了一會兒。
他們的心思,謝汐猜得到。
江斜嘗到這所謂的謝汐做的菜的口味后放心了:就這味道?恐怕謝汐是直接點了智能廚師自動生成的,哪里算自己下廚?也就騙騙小孩子了。
江小斜嘗到這沒滋沒味的西紅柿炒雞蛋卻是另一番心思:這不是謝汐的手藝,他是點了智能廚師,謝汐果然遵守承諾,只給他做菜吃。這盤劣質菜也不過是礙于面子,隨便糊弄的。
虧了謝汐對自己的戀人夠了解,否則還真做不到這樣精準的“一箭雙雕”。
這一頓飯可算熬過去了,本來說好要搬出去的江小斜是打死不會搬出去了。
當然也不可能住在一間臥室,好在總統府夠大,房間夠多,別說住兩個江斜,就是住六個也住得開!
安排好房間后,謝汐借故有工作,先溜了。
他坐在書房里,連著光腦,可惜滿腦子都是接下來該怎么辦。
三人在一起是肯定要崩的,必須把他們給分開。
怎么才能合情合理合乎邏輯地分開呢?
謝汐想破頭也想不出個所以然。
眼瞅著時間一點點流逝,謝汐心思一動,想到了江斜。
只要小斜睡過去,在清晨時江斜是有那么一會兒功夫可以出現的。
他去找他問問,看有沒有什么兩全之法。
畢竟是他的魂意,他得負起責任!
謝汐暫時松口氣,忙碌起來。
其間大斜來過一次,給他放了杯紅茶就離開了。
小斜來過沒有謝汐不知道,因為他是愛工作不愛美人的純理性總統!
一直忙到十一點,謝汐打了個哈欠后準備小睡一會兒。
等個四點的鬧鐘,摸進小斜屋里應該就能見到江斜。
謝汐稍微睡了一會兒,還做了個亂七八糟的夢。
夢里他成了個金元寶,大斜成了大財主,小斜成了小財主,他倆都非說這金元寶是自己的。
兩人爭來搶去,縣令拍板道:“把這個水性楊花的金元寶切了,你們一人一半!”
謝元寶被鬧鐘叫醒,這才免了被切開的噩夢。
他揉了揉腦袋,哭笑不得:“什么跟什么……”
時間剛剛好,謝汐輕手輕腳地出屋,向著小斜的屋子走去。
總統府里安靜得很,謝汐生怕驚醒旁人,最怕的是驚醒某個大斜,他無比地小心無比地謹慎,眼看著要到小斜的屋子里,他松口氣……
“小汐?”江斜低沉的聲音響起。
謝汐心一緊,轉頭看到了站在陰影中的大斜同志。
作者有話要說:大斜皮笑肉不笑:你是走錯了屋了呢還是走錯屋了呢還是走錯屋了呢?
謝汐笑出不出:你、你猜?
哈哈哈
晚上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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