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汐也反應過來了,他以前從未注意過,如今覺得真有趣,他倆連名字都這么有緣。
江斜更是美滋滋道:“咱倆就是天生一對。”
被秀了一臉恩愛的學校領導一點兒都不介意,恨不得他倆的名字多幾個字,這樣能湊出……好幾棟樓呢!
二十周年時,五十四歲的江斜有了點危機感。
十歲的年齡差在年輕時還好,但到了中年就讓人有些慌張了。
謝汐才四十四歲,正是男人極有魅力的時候,那被時間沉淀下來的優雅氣質,能把所有見到他的人都迷得暈頭轉向。
江斜一直很注意鍛煉和保養,身材體力全都沒問題,可擋不住自家愛人太優秀,他成日里提心吊膽的,生怕哪天一不小心人就跑了。
謝汐和他在一起這么多年,哪還不知道他那點小心思。
他又心疼又心軟,好聲好氣地哄了他個把月。
然后……
腰酸背痛的謝汐:“你這混蛋,裝的吧!”
江斜一臉無辜:“嗯?裝什么?”
謝汐是真信了他的斜!
等到謝汐六十四歲,江斜七十四歲時,他倆又沒了年齡差。
江斜老了也要皮斷腿,他退休后親手給謝汐蓋了棟金燦燦的房子,振振有詞道:“我要金屋藏汐。”
謝汐白他一眼:“閃不了你那老腰。”
江斜情真意切道:“你嫌我老了!”
謝汐早就不吃這套了:“我還用嫌?我們還不夠老?”
江斜道:“不老,你永遠是我心中的小朋友。”
謝汐聽了幾十年的情話,也沒生成點免疫力,他輕咳道:“為老不尊。”
嘴上這樣說,他在江斜蓋的屋子外,為他種了一大片薔薇花。
兩個暮年老人,待在大片美麗的薔薇花里,看著太陽升起,看著夕陽落下,數著日子,過得溫馨又浪漫。
江斜活到了九十四歲,在他們六十周年紀念日時,他終于皮不動了。
謝汐待在他身邊,神態平靜。
江斜輕聲道:“這輩子我很幸福。”
謝汐握著他手道:“我也是。”
江斜看著他,渾濁的眸子里仍舊滿滿都是愛意:“但是我不滿足。”
謝汐也滿目都是深深的愛:“你這個貪心的老東西。”
江斜在他手背上吻了下:“下輩子還和我在一起,好嗎?”
謝汐的眼睛已經干澀到流不出淚水,他道:“不好。”
江斜笑著說:“小朋友,你很貪心啊,下下輩子也想和我在一起嗎?”
謝汐在他額間輕輕吻了下:“永生永世,謝汐都想和江斜在一起。”
江斜閉上了眼,嘴角帶著滿足的笑容。
料理完江斜的后事,謝汐也一睡不醒。
他們相伴六十余年,始終恩愛如初,將最初的最美的最浪漫的誓貫徹終身。
謝汐從睡眠艙中醒來時還在沒法回過神。
這是一場夢,卻又是無比真實的一場夢。
他和江斜都輸給了這個游戲。
夢想成真。
美好到讓你不愿醒來。
他們真正死在了這個游戲中,之所以又睜開眼,是因為開啟游戲場時得到的那個特權——致命傷免疫。
這個特權被他們用掉了。
作者有話要說:這個游戲其實是生存率最低的,幾乎無人生還。
是不是又難又甜?
嘿嘿嘿。
好啦,明天見!
_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