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我兒子考上了名牌大學,我的企業也做出了規模,反倒是聽說劉暢高考失利,上了一所一般般的大學,這樣的人才叫不自量力,不用我教訓她,現實就給她上課了。說實在的,就憑我兒子的品貌,憑他的家庭背景,她這樣小門小戶的人家,我們還看不上呢,哪還能輪到她挑三揀四。”
“那劉暢后來又是怎么跟你兒子處上對象的?”
薛岳山眼中透出一股陰狠,“本來我兒子都已經有未婚妻了,家庭也跟我們門當戶對,可是自從年初他參加了一次初中同學會,鬼使神差的就又跟劉暢勾搭上了。不僅如此,還明目張膽把她帶到公司里。我也是真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一點兒廉恥都沒有。當初把我兒子看得一錢不值,貶得一無是處,現在發現他是富二代了,馬上一百八十度轉彎,死切白賴的倒追我兒子。我這兒子也是不爭氣,忘了當年的羞辱,居然還想接受她。這樣不值錢的女人我怎么可能讓她進家門。我跟她媽堅決反對,但是那丫頭不知道使出了什么狐媚手段,把我這小子擺弄的得服服帖帖,還威脅我們非她不娶,否則就離家出走。哼,我心里清清楚楚,這肯定都是劉暢那個賤女人在背后慫恿他,要不然,我兒子絕對不能做出這種事情。新仇舊恨,我忍無可忍……”
“所以,你就對劉暢起了殺機。”
“是。”
“但只是劉暢一個人得罪了你,你為什么還要牽連其他人?”
“我也不想,但是殺瘋了頭,我也就顧忌不了那么多了。只能算這些人倒霉吧。有時候想想,我自己的也覺得不可思議,不瞞你說,我早就有殺人的沖動了,尤其是看到那些品質惡劣,沒有廉恥的家伙,我就特別想弄死他們,有時候我都幻想我要是他媽的希特勒就好了,把那些人渣統統從地球上清除干凈那多好。我們這個世界就和諧多了。”
“你從什么時候有這種想法的?見過劉暢之后?”
“當然不是,早在我年輕的時候就有了。看到不順眼的人,我就想弄死他。當然,我那時只是想想,一直都沒有實際做。但不可否認,劉暢確實是給我氣著了。我從來就沒遇到過像劉暢這么賤的女人,我他媽的太想弄死她了。不,我還不想她死得太容易,我想徹徹底底的折磨死她。殺光她的親親朋友,殺光她的家人,讓她生無可戀,絕望到死,是這個賤女人讓我徹底釋放了我自己……”薛岳山說到最后無比得意,沒有為自己的行為感到絲毫的愧疚。
面對這樣一個魔鬼,孫建洲也沒什么好問的了。
他看記錄員記得也差不多了,看看其他人,“你們還有什么想問的嗎?”
一直坐在旁邊不說話的丁潛這時候說:“我有個問題想問問薛老板。你信印度教嗎?”
薛岳山沒跟丁潛打過交道,用那雙狡猾的眼睛打量打量他,“當然。怎么了?”
“你的目的只是想報復劉暢,為什么會想到用印度教的方式呢。這里有什么特殊的含義嗎?實話實說,你這種殺人手段很特別,我們一直很好奇,兇手為什么要這么干,僅僅為了折磨人沒必要用這么麻煩的手段吧。”
薛岳山凝視他,盡管深陷重罪,依然不減威風。
丁潛打量著他,目光淡然,不急不躁。
漸漸的,薛岳山呼吸粗重,腦門有些發潮,仿佛有種無形的壓力在不停逼向他。
“印度教里……對于下賤的女人,總要施加懲罰,我要……把她打入十八層地獄……讓他永世不得超生。”薛岳山緩慢又強調的說出來。
“印度教有十八層地獄嗎?”丁潛驀然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