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就像僵尸似的,還咬人呢。我和他爸帶他去縣里看過醫生,醫生說他沒有什么問題,就是在玩兒。”
“哦。”
張桂蘭忽然想到了什么,很緊張的問:“警察同志,你不是在懷疑我兒子是殺人犯吧,他年紀還那么小,不可能殺人的。他就是有點兒鬧。”
杜志勛好懸沒被逗樂了。
這個女村婦女還挺敢想,他兒子要真是那個喪尸兇手,那就是最雷人的真相了。
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無論如何也沒有能力殺死6個成年人,還得是先囚禁再殺害,還要把他們的內臟做熟了。這么大的小孩連飯都不會做呢。
毫無疑問,兇手至少是個四肢健全的成年人。
杜志勛還想順便了解一下蔡鳳琴這個人,看看她家遇襲究竟是偶然作案,還是和什么人有恩怨,便問:“你跟蔡鳳琴關系怎么樣,平時有走動嗎?”
張桂蘭臉色忽然變了變,“我跟她……跟她不怎么來往,對她不太了解。”
這個女人顯然不太擅長說謊,她一慌亂,杜志勛就看出來了。心想,莫非這個女人還隱藏著什么秘密沒說?
他打量著張桂蘭。張桂蘭讓他瞧得越發心慌意亂,忽然大聲說:“哎呀,我丈夫來了,民警同志,我得趕緊回家做飯去了。”
杜志勛扭頭看了一眼,果然院門口走過一個將近四十歲的男人。
一看見這個男人,杜志勛就是一怔。
這個男人有個十分顯著的特點。
有一條巨大的傷疤,從左眉毛下面橫貫到右嘴角,幾乎是把這個男人的臉一分為二。
看著十分猙獰。
一道閃光劃過杜志勛腦海——
嚴果在催眠時與丁潛的對話清晰的回響在耳邊。
“吃飯的時候,來了一個人,他的樣子好嚇人……”
“怎么嚇人?”
“他的臉……他的臉……”
“他的臉怎么了?”
“很嚇人……他跟老師大聲爭吵……我不知道他們因為什么……”
……
杜志勛朝那個男人招招手,裝出一副很和氣的笑容。不注意的話,還真看不出他笑容里藏著幾分狡猾。
那個疤臉男人正站在院門口冷冰冰往院里張望。
看見一個相貌堂堂的男人盯著自己老婆看,他心里很不得勁兒。外表有殘缺的人都會特殊敏感。他正猶豫要不要過去,發現這個人居然朝自己招手,還一臉的討好,看著挺軟蛋的。
疤臉男心里有了底,馬上改變了注意,氣勢洶洶的沖到了杜志勛面前,滿臉兇相的朝他怒吼:“你在對我老婆做什么?”
“我沒做什么呀,我想這位先生你誤會了。”杜志勛心平氣和的解釋。
“狗屁,你色迷迷的盯著我老婆瞅老半天了,別以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還想抵賴!!”疤臉男一把揪住杜志勛的衣襟,揮舞起拳頭。就這個軟蛋肯定不敢還手。
可把張桂蘭嚇壞了,急忙攔住丈夫,“老安,你可不能打他,他是警察。”
“我管他是誰,我打的就是警……”疤臉男的拳頭忽然停在半空,沒敢往下落,色厲內荏的問,“你警察有什么了不起的,警察就能調戲我老婆?你……你真是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