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皆驚。

很明顯喬安康是看不到他們，也聽不到他們。

可是這個無臉男，不僅能看，能聽，還能無障礙地溝通……

墨念幽幽地嘆口氣。

“無臉男魂魄太虛，既沒有陰氣，也沒有陽氣，他陰陽兩界都不受阻。”

眾人，“……”

想能溝通的，溝通不了。

不想溝通的，廢話不斷。

這世界，總能搞出各種花樣，逆著你心意……

……

既然無臉男能溝通。

屋子五個人，全員上陣，尋找他的肉身。

“你叫什么？”

“不知道。”

“多大年紀？”

“不知道。”

“家住哪里，還有什么親人？”

“不知道。”

問三不知，問啥都是不知道。

在無臉男背后的喬安康，臉懵。

因為他聽不出來，無臉男是在跟誰說話……

看起來還是有問有答的。

可是他兒媳婦句話沒問啊……

喬安康忍不住摩挲著身上的雞皮疙瘩。

這怎么跟見了鬼似的！

而無臉男絲毫不知道他的驚恐，還在句句地嘟噥：不知道……

顧少霆到底是警務人員。

對審訊格外有耐性。

他問了差不多百十個問題之后，隨口又問了句，“那你有沒有仇家？特別討厭的人？或者害你生病昏迷的人？”

他這個問題問完。

話癆無臉男，終于短暫地靜默了幾秒。

接著咬牙切齒地丟出五個字。

“我、恨、姓、顧、的！”

這五個字，字頓，惡狠狠地擠出牙縫。

哪怕他虛的根本看不到臉，也讓人深切地感受到了他的恨意……

顧少霆，“……”

其他人，“……”

沒人發。

都沉默地呆在原地。

只有無臉男激動了。

他飄到墨念面前，蹲下虛幻的身體，“小姑娘，你不姓顧吧？”

墨念，“不姓，我姓墨。”

“那就好。你看起來不像姓顧的，以后也不要找姓顧的男朋友哦！”

無臉男飄啊飄。

接著又飄到了其他人面前，挨個問了遍，“你姓不姓顧？”

別人都否定的很痛快。

直到無臉男飄到顧少霆面前，“你姓不姓顧？”

“……”

顧少霆頓了三秒。

接著麻利地開口，“不姓，我也姓墨。”

兄隨妹姓，沒毛病吧……

無臉男飄了圈，確定屋里沒有姓顧的，才松了口氣。

“行，你們繼續問吧。”

“……”

可繼續問的結果，依然是“不知道”。

搞來搞去。

無臉男只記得件事。

他恨姓顧的……

最后，他的身份依然成謎。

尤其是無臉男的魂魄太虛。

沒臉，沒生辰字，沒半點信息，墨念就無法給他算卦看相。

同樣也找不到他另半的魂魄。

再嘗試了各種卜卦術，也無法找到無臉男之后。

墨念忽然腦筋轉，隨手給自己補了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