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顧白野沖口回絕,語氣很沖,“我tm現在要去離婚。”
顧少霆聽,眉頭緊蹙,“伏雪才從警局出來,就拉著你去離婚?你是不是做了對不起她的事?”
畫還沒找到,陳俊朗咬定伏雪跟他是同謀,伏雪的嫌疑還沒洗清。
現在只是被臨時保釋出來。
這個時候還有空忙著去離婚?
顧白野那邊正在開車,手機開著外放,伏雪坐在車上也聽得清楚。
顧白野聽二哥給他潑臟水,火大地拍方向盤,“放屁!我對婚姻直認真負責,是有些人拿婚姻當兒戲!”
他這話意有所指。
故意說給伏雪聽的。
他早上開心地來警局接伏雪,等了整天才等到人不說,結果見面第件事,伏雪就把手機屏幕懟他臉上,“顧白野,我們約好周離婚。”
嘚,合著在警局住這兩天還不忘數著離婚的日子。
這擱誰聽著能舒服。
顧白野肚子悶火無處撒。
歹著二哥正好打電話,脾氣難免收不住。
顧少霆這次沒有罵他。
因為手機被墨念搶走了……
她難得的,聲音里竟然有了絲焦急,“老六,不許離婚,我會破財。”
“……”
電話那邊和電話這邊的人,都沉默了……
從來沒聽說過,有人離婚,會害到竿子打不著的人破財。
何況,這人看起來也不像是有什么財可破的……
墨念沒空注意他們的表情。
這會兒她才想起來,今天是她下山的第七天。
沒想到師傅算的還挺準,說七天離,就七天離,連點預警時間都不給她。
墨念可不能讓他們離。
要不祖師們會淚淹喬賀家的。
她把手機塞進顧少霆手里,推著他往外走,“快快快,我不要變窮鬼。”
“……”
顧少霆被迫往外走,他推了推眼鏡,欲又止。
他想問她,你還能窮到哪兒去……
……
顧少霆和墨念離開。
剩下數名警務人員等著收拾殘局。
工廠的老板名叫趙四天,家里人都死絕了,就剩他個。
他到處招攬小弟,打著招工的名義,收了群被正道的風吹散的街溜子們。
這工廠名義上是個廠子,其實搶劫勒索榨取保護費,沒干過件好事。
大罪不犯,小罪不斷,小弟們搞來的錢,統交到老板手里,然后再當工資發下去。
平時警方抓個蝦兵蟹將的,關個幾天又放了,鬧不起什么大風浪。
誰承想,墨念這下子,掀了整個犯罪團伙。
先不論別的罪名,打架斗毆的罪名反正是坐實了。
工廠外面停了三輛大巴車,跟過來三十名警務人員,帶來了百幅手銬。
場面別提多宏大。
這七十多名嫌犯,直到被帶上車,還在哭哭啼啼訴ᴊsɢ說著自己的冤屈。
那樣子,就好像假話說多了,連自己都信了……
這七十多人,窩被送去了醫院。
而剩下的警務人員,開始翻箱倒柜地尋找失畫。
審問趙四天的結果,就是他咬死了沒見過什么三千萬的畫。
于是警方開始在這里地毯式搜索。
這里本來就是工藝畫廠,遍地的畫作,大大加大了難度。
在醫院跟著小混混們做筆錄的同事,時不時傳來點訊息。
名警員從下午搜到晚上。
儲物間,辦公室,通風管道……犄角嘎達都翻了個遍。
那副名畫,連個影子都沒見到。
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怎么回去交差。
工廠就這么大。
可是,畫呢?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