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有財:我打的熊膽賣多少錢?
趙有財臉色鐵青,牙關咬緊。也就是當著林雪的面,趙有財才強忍著沒爆粗口。
“切吧!”趙有財看向林雪,林雪搖頭道:“姐夫,我哪敢切呀?”
趙有財嘴角一扯,又聽林雪繼續說道:“姐夫,我告訴你在哪兒切,你就在哪兒切唄。”
趙有財聞,扭頭看向身旁幾人,見趙有財向自己看來,李大勇自告奮勇道:“大哥,我切。”
“你不行。”趙有財道:“這狗剛到家,你整完它,以后上山它不跟你親。”
說著,趙有財的視線落在王強身上,道:“強子,你切。”
“我才不切呢。”王強把身一擰,雙手揣在袖子里,沒好氣地道:“得罪人……不是,得罪狗的事兒,你讓我干。”
王強話音剛落,趙家房門打開,王美蘭推門喊道:“咋回事兒啊?”
聽到王美蘭的聲音,趙有財眼睛一亮,回身喊道:“蘭吶,你來。”
“干啥呀?”王美蘭快步走過來,眼看李大勇、林祥順把紅毛獵狗按在地上,而那紅毛獵狗嘴里不住的發出嗚嗚聲,王美蘭就指著那狗,道:“這咋地,要咬人吶?”
“什么咬人吶。”趙有財說:“它尾巴都讓人家咬折了,小云她媽說得切下去。”
“啊?”王美蘭吃驚,道:“咋咬這樣兒呢?誰咬的?”
“那缺德玩意兒!”趙有財一指東窗戶根下的狗窩,王美蘭見狀,忙把趙有財胳膊按下,道:“快看看這狗咋整?家有消炎針給他它打上啊?”
“姐呀,先給藥找出來吧。”林雪跟著李大智管王美蘭叫姐,聽她這么說,王美蘭應了一聲就要回屋,但卻被趙有財給叫住了。
“蘭吶!”趙有財一手把著王美蘭胳膊,一手指著那紅毛獵狗,道:“你給它尾巴切嘍。”
“啊?”王美蘭瞪大眼睛,有些難以置信地道:“我切?”
……
五分鐘后,紅毛獵狗四腿被綁在一根原木上,叫人抬進了趙家。
王強在趙有財的催促下,將抹布勒在紅毛獵狗嘴里。
趙玲點著了蠟燭,解孫氏手拿她們之前做棉襖,裁布用的大剪刀在蠟燭火上反復燒烤消毒。
金小梅用搟面杖搟碎去痛片,王美蘭進屋找出了前年邢三給的,治療心臟的藥。那藥里有特殊材料,在止疼方面有奇效。
趙有財接過藥后,倒出十多粒,順著紅毛獵狗嘴丫塞了進去。
西屋里,趙軍、李寶玉、解臣吃著肉醬手搟面,外面的事還用不著他們管。
張援民在門口看了會兒熱鬧,回到炕沿邊坐下,笑著對李寶玉、解臣道:“寶玉、小臣,你們看那狗像不像裴元紹劫趙云馬?”
聽張援民這話,李寶玉、解臣都樂了,吸溜著面條的趙軍抬眼看向張援民,心想我張大哥咋光問他倆不問我呢?不過……那個裴元紹還有趙云馬都是誰?
“來吧!”外屋地,王美蘭挽起了袖子,她一抬手,解孫氏便把大剪子遞到了王美蘭手中。
王美蘭拿著大剪子,來到紅毛獵狗屁股后。
這時,林雪蹲在那里,指著紅毛獵狗尾巴中間偏上的一個染血位置,道:“姐,從這兒下剪子。”
王美蘭看了一眼,然后抻脖看著向上翻白眼的紅毛獵狗,道:“我是救你吶,我不給你那尾巴絞嘍,等著發炎你該死了。”
紅毛獵狗應該是沒聽懂,但王美蘭也不管那個,這不是虐狗,這是救狗啊!
隨著王美蘭一剪子下去,被綁住的紅毛獵狗渾身繃緊一頓,隨即哆嗦起來,被勒住的嘴里不住地發出嗚嗚聲。
這時,徐春燕、楊玉鳳把晾涼的涼白水淋過去清理傷口過,林雪一看那紅毛獵狗半截尾巴的傷口,便對王美蘭道:“不行,姐,你還得再往上絞一塊兒。”
“那咋還絞呢?”李大智問,林雪抬手比劃,道:“這節骨頭讓虎子從當間咬折了,不給剩那半節整下來,等傷口合上,它還得在里頭爛。”
……
這一晚上,紅毛獵狗可是遭老罪了。
等給紅毛狗處理完傷再包扎好,就已經過了十一點半了。
李大智、解臣把紅毛獵狗抬上解放車的后車箱,然后由解臣開車,手拿青霉素的林雪和李大智擠副駕駛,其他食客紛紛步行回家。
從到永安屯后,解臣、解孫氏就一直住在老太太家,他們買的房子也已變成了趙家狗幫的療養院。
被一只耳抓傷的青老虎,生產后給小狗喂奶的小熊都被安排在了解家。
如今又來了紅毛獵狗,解臣把青老虎帶到了西屋跟小熊娘倆一起,然后將紅毛獵狗單獨安排到了東屋。
就在林雪準備給紅毛獵狗打針時,解臣忽然想到一事便問林雪道:“六嬸兒,狗打青霉素有沒有過敏的?”
“有!”林雪應了一聲,然后一針戳在了紅毛獵狗尾巴根上。
……
奔波一天,趙軍也累了,等食客們都走了他匆匆洗漱完,就躺倒在炕上睡了過去。
一覺睡到趙有財:我打的熊膽賣多少錢?
在食堂的時候,一禮拜還有一天休息,可調崗以后,到禮拜天他都沒法消停。
至于上山嘛,不算今天的話,他都在家十一天了。這十一天趙有財只上過一天山。而那天,他光顧著追黑老虎,還什么都沒打著。
“我一搟面杖給你悶那兒!”聽趙有財的話,王美蘭舉起搟面杖向趙有財比劃了一下。
王美蘭心里還有氣呢,昨天趙有財非讓她剪那狗尾巴,讓王美蘭很不高興。
眼看兩口子不是很愉快,但趙軍也不打算摻和。就在他準備回屋疊被時,見趙有財抬頭,使下巴向他一點,問道:“今天你在家呀?”<b>><b>r>“啊?”趙軍一怔,道:“爸,我今天不在家。”
“你不在家,你干啥去?”趙有財皺眉問道:“你出門十來天了,回來還不在家歇歇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