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趙有財上下打量這套戶一眼,收起了之前的輕視之心,道:“兄弟,你是行家呀?”
“啥行家呀?”套戶笑著擺手,說道:“我這是聽我們把頭說的,他以前在老家打過獵,他就總念叨,說手里要有槍,他早就給這仨鹿打死了。”
“這回便宜我了。”趙有財聞一笑,眼看套戶把煙屁股扔進雪里,趙有財又抽出一棵煙遞向套戶。
“不要了,不要了。”套戶連連擺手,道:“這煙挺貴的,大哥你留著自己抽吧。”
“沒事兒啊,兄弟。”趙有財親手把煙別在套戶的耳朵上,笑道:“咱遇上就是緣分,這煙你現在不抽,留著回去抽。”
“哎!”套戶重重一點頭,道:“那謝謝大哥了!”
趙有財笑著沖套戶一擺手,帶著趙威鵬按套戶所指,徘坡繞山而行。
“大哥。”趙威鵬跟在趙有財身旁道:“要不咱回去吧,完了明天再出來打那大野豬,要不咱回去晚了,我嫂子該問了。”
趙威鵬話是這么說,可實際上是他不想走了。在他心里,鹿算不得猛獸,打著鹿也沒什么好吹的。
趙有財看了趙威鵬一眼,他聽和趙威鵬一起上山過的黃貴等人說過,這大胖子上山走走就放賴。
這要換別人,趙有財就拿賣錢來誘惑對方,但趙威鵬不缺錢。
于是趙有財眼珠一轉,便道:“兄弟,打下來這鹿,咱給膛開了之后往雪里一埋,完了咱就不用管了。明天我讓我一個兄弟趕爬犁上山來拉,他給鹿拉到林場賣錢。”
說到此處,趙有財打量趙威鵬神色,見其微微皺眉,趙有財忙改口道:“哥知道你不在乎錢,但那大公鹿身上有好東西。”
“那能有啥好東西呀?”趙威鵬道:“鹿肉我可吃肉,膻的呼的也不好吃。”
“不是啊,兄弟。”趙有財笑著把手背往趙威鵬胳膊上一甩,道:“它那鹿槍是好東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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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趙槍打大青牛
“鹿槍?”聽到這倆字,趙威鵬眼睛一亮。
“啊!”趙有財點頭,道:“兄弟你大老遠來了,哥這窮山僻壤的,也沒啥給你拿的。我尋思啥呢,整個鹿槍,完了再弄點兒山枸杞、野靈芝啥的,搞那個高粱酒一泡。你走前兒,給你拿著。”
說到此處,趙有財手往外一揮,道:“回去你就喝吧。”
“大哥,你這……”趙威鵬有些不好意思,小聲道:“兄弟謝謝你了。”
說著,趙威鵬加快了腳步。
二人走偏岔奔西北崗,走出二里地后,果然看到一片楊樹林。
他倆進入楊樹林,果然樹林里都是鹿蹄枷印。
當趙有財、趙威鵬從樹林子里出來時,遠遠地看著三只大馬鹿沿山坡而上。
趙威鵬端槍就瞄,但瞄了一下,又把槍放下了。此時人與鹿相隔將近二百米,中間又有樹木阻隔,根本打不了。
“兄弟,你聽!”趙有財指著左上方,對趙威鵬說:“你聽那邊兒,是不是有油鋸動靜。”
趙威鵬側耳傾聽,果然有山風帶著油鋸聲而下。
“咱往上頂。”趙有財單手提槍,一邊往上走,一邊抬手在半空中這樣“┌”劃了一下,然后對趙威鵬說:“它到那西北角(jiǎ)子上,聽著油鋸聲,抹身就得順大崗往東跑。正好它們擱咱上頭過去,咱穩穩當當地就給它磕下來了。”
聽趙有財的話,趙威鵬抬頭向上看,在上面橫著一條崗子,他微微點頭,似乎是聽明白了。
然后二人一路往上走,一邊走,趙有財一邊給趙威鵬普及打圍知識。
就聽趙有財說:“這幫大個子,就在咱們剛過來那片林子里連吃帶住,它讓咱驚起來,往上繞一圈,晚上還得回那楊樹林。”
“哥。”趙威鵬問道:“那上頭又放樹又干啥的,這鹿擱林子里也能聽著,那它們不害怕呀?”
“它習慣了。”趙有財笑著說道:“離著遠,它就不跑了。但到跟前兒,肯定是不行。”
二人說話間,前頭稀稀楞楞的一片樹林,二人穿林途中,趙威鵬一把拽住了趙有財。
趙有財何等警覺,停下腳步時,便已將槍端起。
趙威鵬也不說話,只抬手指著右上方,趙有財定睛觀看,隱隱約約看到一個大家伙站在五十米外。
距離不遠,但有樹擋著,只能從樹空里看到那是個大家伙。
趙有財端槍觀察,隱隱見黑呼呼、灰不突、青不溜丟,具體也看不清楚,但卻能看出這家伙絕對不小。
一路追鹿而來,此時的趙有財就認為那是鹿。
趙有財把槍把子靠在肩膀,瞄著兩樹當間的大身板子扣動了扳機。
五十米外,一頭大青牤被拴在樹上,它身后還拖著爬犁。此時那橫崗子上,兩個漢子正合力用掐勾往下順木頭呢。
看他二人樣貌,應該是親哥倆,那大青牛也是他們拴在下頭的。
上面路不好走、林子又密,大青牛還拉著爬犁,于是那兄弟二人就將牛拴在下面,然后他倆從上往下順木頭。
此時大青牛正啃棹樹根部拱出來的樹條子吃,忽然一顆子彈自它腰間打入。
幾乎是同時,一顆子彈自大青牛肩胛骨處穿過。大青牛連叫都沒叫出來,直接翻身栽倒、渾身顫抖,四肢抽搐、口嘔鮮血。
“打著了!打著啦!”趙威鵬放下槍,一臉興奮地沖趙有財喊道,雖然趙有財不讓他打槍,但趙老板沒按捺得住,那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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