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有什么病?”祥娃子一臉懵逼,“我沒病啊。”
“這樣吧,把你身上所有的現金給我,我可以治掉你這好賭的病。”萬穗說。
“啊?”祥娃子驚呆了,周圍的人也都驚呆了。
“這祥娃子一年到頭都打牌,掙的錢都輸在牌桌上了,連個老婆都娶不上,他能戒賭?我是不信的。”
“我也不信,據說他親媽跪在他腳邊求他不要去打牌了,他都不聽,把她親媽氣得住了幾回院了。”
“他要是能戒賭,我這個李字倒過來寫。”
“這種人啊,就是個爛人,就該讓他一輩子爛在地里。”
祥娃子自然是不想花這個錢,萬穗便接了那五百塊,道:“你走吧。”
祥娃子還想要求萬穗幫他治治那個涼州人,但萬穗已經不搭理他了,從衣服里摸出了一只小面包,撕開了包裝,遞給那條大黃狗吃。
大黃狗本來已經萬念俱灰,不愿意吃,但它的鼻子抽動了一下,眼睛似乎亮了亮,立刻就張開了嘴,一口就將那面包給含進了嘴里。
祥娃子見大家都看著他,他面皮子燒得慌,正想走,就聽見有人道:“不能走!不能走啊!”
一個老太太艱難地擠出了人群,快步跑到了萬穗的面前,從懷里摸出了一個布袋,從里面拿出了一卷錢,全都是紅色的鈔票,看著應該有個上萬塊。
她一見了萬穗,就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姑娘,姑娘求你幫幫我兒子,讓我兒子戒賭吧!”
“那不是祥娃子的娘嗎?”
“這老太太也是可憐,丈夫死了很多年了,好不容易把兒子拉拔長大,沒想到竟然這么不爭氣。”
“是啊,有這么個兒子還不如沒有。”
“這就是‘報應兒’。”
報應兒是益州的說法,就和“不肖子”、“討債鬼”是一個意思。
“媽!你干什么啊!”祥娃子上來攙扶自己的母親,但那老太太將他給推開了,對萬穗道,“這些都是我賣菜攢下來的,我全都換成了大票子,本來是打算留著買棺材的,但只要你能讓我兒子戒賭,我棺材不要了,直接燒了了事。”
“媽!”祥娃子看了錢,眼睛都紅了,很想要去搶下來,但這么多人看著,其中還有幾個是族中的長輩,和他沾親帶故,說不定他動手了這些長輩會上來揍他,他不敢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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