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身體越來越燙,像是要起火了一般,她滿臉焦急:“陽陽別怕,我去叫人,一定要把你送去醫院!”
她正要走,卻忽然被一只手抓住了臉,讓她無法叫出聲來。
她驚恐地睜大了眼睛。
片刻之后,一個中年男人站在了屋內,岑夫人已經被扭斷了脖子,臉上滿是不可置信。
而陽陽所在的地方,只剩下了一團模糊的血肉。
“可惡的萬穗。”中年男人的面目有些模糊,眼中卻滿手怨恨,雙眼放出紅光,“若非我早有準備,差點就真死在了你的手里。”
他的手中握著半塊銀元,上面也有一個清晰的手指印。
他低頭看了地上的女尸一眼:“你應該感到榮幸,如果不是你幫我孕育了這個媒介,我又怎么能借它復活呢。”
他又看了看自己的雙手,眼底的恨意更深了幾分:“只可惜我現在只是半個活人,另外半個已經死在了萬穗的手上。這個仇,我一定要報。”
顧籬慕還在守夜,忽然聽見外面有嘈雜的聲音。
“怎么回事?”她厲聲問,“誰在喧嘩?”
“大小姐!”一個老傭人快步走了進來,“特殊事件調查大隊的朱隊長又帶人來了。”
顧籬慕連忙迎了出去,見朱隊長等人全副武裝,驚疑地問:“出了什么事?”
“我們從死去的大判官身上得到了半塊銀元,現在那半塊銀元有研究結果了,那是一種邪祟,可以幫人保住半條命。”朱隊長臉色陰沉道,“他的那個兒子……陽陽在哪兒?”
“跟我來。”顧籬慕帶著眾人立刻趕到了那個小院,院外守著的保鏢好好的,沒有發現任何不妥之處,但他們推門進去,卻看到了極為血腥的一幕,大判官已經不見了。
“可惡,來晚一步。”朱隊長咬牙切齒地說,“他不愧是大名鼎鼎的大判官,保命的本事一絕,手中的底牌也多不勝數,我們被他擺了一道。”
顧籬慕雖然一直對岑夫人母子很冷淡,但畢竟當了這么多年的家人,特別是這個弟弟,見了她總是姐姐、姐姐地叫,看到他死得這么慘,她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這個大判官,真是喪心病狂,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下得去手。這種人,活該他斷子絕孫。”
原來那銀元其實是一整塊,只是被人分成了兩半,上面附著一只很恐怖的邪祟,它能將活人也分成兩半,一半死了,另一半就能活過來,但必須借助一個媒介。
這個媒介必須是他的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