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得稀里嘩啦的,局面更亂了。
雖然車里被搞成這樣,彭團長的勤務員也覺得很頭大,可看到劉家母子倆這樣對劉寶琴,都皺眉有些可憐起她來。
這半路上又沒水又沒打掃工具的,劉母只能從自己的行李里找了東西出來,把那些嘔吐物勉強收拾掉。
這哪能打掃干凈呢。
之后的路程,他們就忍著車里難聞的味道,一直到了部隊。
一把他們放下,車就一腳油門開走了。
本來先搭了別的進城的車,車子壞了,劉寶根就很煩躁呢,結果又出這些亂子,他接到親人的好心情一點都沒有,只剩無盡煩躁。
他又沒安置人的住處,只能又把母親和妹妹領到招待所去。
把人安置好,天色已經不早。
他還沒走呢,就聽母親肚子咕咕叫起來,劉母臉紅了。
“你們等著,我去找些吃的。“劉寶根嘆息著離開。
這會食堂早過了飯點關門,他也只能去別的地方尋摸。
劉寶琴先是被凍,又暈車吐了,現在臉蠟黃蠟黃的,還挺久沒吃東西,那是哪哪都難受,已經開始后悔自己鬧著出遠門。
倒是劉母,現在看著還好好的。
看著女兒的樣子,她這會才心疼起來。
“早知道,就不讓你跟著來了。”
劉寶琴又委屈的眼淚打轉。
“好了好了,哭啥呢,等你哥把吃的拿來,吃點熱乎的,再好好睡一覺就好了。”
等待的時候,她就咒罵起玲瓏來,認為要不是玲瓏,她們母女兩哪里需要出這趟遠門吃苦受罪。
劉寶根過了挺久才回來,剛放下吃的,人就要走。
“寶根,你坐下歇一會呀。”
“娘,我也想歇,可我們有規定,我現在必須回去了。”
“哦,那你快回去吧。”
實際上距離吹號熄燈還有些時間呢,只是劉寶根想著今天把彭團長的車弄成那樣,著急過去補救一下。
至于玲瓏,眼下母子倆都顧不上說了。
他好些事都沒叮囑,也沒關照,劉母遇到困難,只能去求助招待所的同志。
女同志雖然不喜劉寶根,倒還不至于為難她們,只是多句詢問了幾句。
“你們這是來探親呀?”
“算是吧,主要是,唉,一難盡,也不知道你曉不曉得,我們家做好事收留了一個人,不想她倒是恩將仇報,舉報完我們家寶根就攀上了高枝,我這次來,也是想問那喪良心的人。”
雖然她沒直接點名道姓,但女同志又不傻,還能猜不到她說的人是玲瓏呢,表情都變得古怪起來。
要不是不熟,也不想平白無故爭吵惹麻煩,她真想問問,敢情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呀,你們家劉寶根先找相好的就行,人玲瓏認清你真面目了還不能找個新對象了。
反正她是絕對支持玲瓏和鄭團長的,兩人多般配呀。
劉母沒察覺到女同志的異常,還以為自己給玲瓏又成功上了些眼藥,心情不錯地回屋去了。
哼,死丫頭,今兒是天色晚了,再讓你舒坦一晚,等明兒我就去找你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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