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面露不悅,輕輕拍了下赫連翎音,嗔怪道:“怎么跟你爹說話呢?沒大沒小的,你爹做事自然有他的考量,輪得到你在這兒瞎操心?”
“我才不管他有什么考量!”赫連翎音小嘴一撅,眼神認真又堅定,“爹,總之你不許利用晞姐姐,更不許做任何對她不好的事。她身世那么可憐,人又這么好。你不是說過,她永遠是咱家的恩人嗎?”
看著赫連翎音那副緊張又生氣的模樣,侯爺無奈地長嘆一口氣,沒有理會她。
另一邊,魏顧聽聞魏晞不僅當眾宣布與魏家斷絕關系,還成了侯爺的干女兒,頓時氣得兩眼一黑,再次暈了過去。
經此一事,魏晞難得享受了十幾天的清凈日子。然而,街頭巷尾談論的卻都是她的事兒。
這十幾天里,魏晞也沒閑著,她一直在等待一個時機——文惜的生辰。可惜,由于文秋剛剛去世不久,文惜的生辰不能像前世那樣大操大辦了。
魏晞還記得,前世文惜生辰時,幾乎半個京城的高官貴族都前來祝賀。
魏鶯特意把她和付源請來,故意當著眾人的面,讓她吟詩作對、繪畫彈琴。她自幼在山中學醫,對這些才藝一知半解,結果被魏鶯設計,當眾出丑。
而魏顧最愛面子,生日宴還沒正式開始,就命人把她引到后院,鎖在了柴房里,一直到深夜生日宴結束都沒有把她放出來。
因為魏顧把她忘得一干二凈,還是第二天來柴房的下人發現她,才把她放了出來。從那以后,她便徹底成了整個京城的笑柄,受盡了嘲諷和白眼。
“夫人,打聽到有十幾家收到了魏府的請柬,都是三品和二品大臣家,四王爺府也送了,不過沒給侯爺家送。”琴心匆匆走進來,向魏晞匯報著最新打聽到的消息。
之前在將軍府前鬧得那一出,魏顧定然記恨上侯爺了。
琴心接著說:“但是我看大家似乎都在猶豫要不要去赴宴呢。”
魏晞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輕聲說道:“得罪侯爵還是得罪伯爵,這似乎不需要怎么掂量。”可沒有人來,這場精心籌備的好戲又該如何開場呢?想到這兒,她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對琴心吩咐道:“你去侯府傳個信,麻煩侯爺派人去魏府送個賀禮,就說……魏家行事小氣,就讓眾人看看侯府的氣度。”
琴心欠身領命,立刻去辦。沒過多久,她就帶著消息回來了:“婢子傳完話,侯爺立刻就讓人去了。這事傳得飛快,那些收到請柬的也都收拾好,準備去赴宴了。”
聞,魏晞放下手中的賬本,嘴角勾起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容:“那我們也可以準備起來了。”
很快,魏府內便熱鬧起來,賓客們紛紛帶著禮品前來祝賀。魏鶯和付源身著華麗的服飾,滿臉笑容地在府中前后忙碌,殷勤地招待著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