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魏晞眸子不由得一沉,竟然已經滲透到軍營中了嗎?
“此事非同小可,不過好在提前得知,還未釀成大禍。這件事我會調查,你就不要管了,吃完飯回去吧。”
“那……”魏晞抬頭正想說些什么,卻見景衍竟轉身走了。
魏晞把話收回去,輕輕搖了搖頭。
眾人吃完飯后把最后一頂帳子也收起來,準備繼續往南疆去。
魏晞坐在一塊兒石頭上看景衍指揮,邵陽卻牽著兩匹馬過來:“夫人,將軍說讓我送你回京。”
魏晞視線轉向他:“你的身份太顯眼,豈不是讓人發現我離開了京城。”
“放心,我不進城,我就護送您到城外。”邵陽笑呵呵地拍了兩下馬,“夫人您可不知道,這是將軍的汗血寶馬,一日千里。將軍專門讓我拿來給您騎呢。”
魏晞心頭顫了一下,再度看向景衍。正好與他眼神對上,下一瞬景衍又轉過身去。
魏晞不由得淺笑一聲,心頭又生出惆悵。
若是她沒有前世的記憶,昨夜一定會答應景衍,可……恐怕她和景衍也不會有這場戲。
她起身,毅然決然地轉身:“那我們走吧。”
如今只愿景衍此行一切順利,安全歸來。
魏晞追趕上景衍用了一夜時間,這次雖然騎著景衍的汗血寶馬,可路上途經能休息的地方,邵陽一定要停下來休整。
他說這是將軍的交代。
以至于她回到京城就用了一天一夜。在入京前,魏晞把汗血寶馬交還給邵陽,然后徒步進了城,快速前往將軍府。
只是就在她快到的時候,竟然看見有人在將軍府門前鬧事。
魏晞邁出去的腳收回來,站在街角處看過去。
“爹爹重病,請姐姐回去侍疾,還請姐姐至少露個面吧。”魏鶯眼淚如斷線的珍珠般顆顆滾落,抽泣不止,她拿著手帕放在鼻尖,卻不去擦淚,幾乎要哭暈過去,半倒在付源懷里。
可說話的嗓音卻不小,站在街角的魏晞都聽得清清楚楚。
琴心站在門口,直挺著腰板兒,硬氣的模樣絲毫沒被魏鶯眼淚影響:“我說了,我們夫人這幾日染了風寒,不便見客,更不能去侍疾。”
“此事就算在圣上面前辯駁,那也是有理的!”
魏晞瞧著琴心這樣子,不由得一笑。可她知道魏鶯不會善罷甘休。
“我知道前不久姐姐和爹爹有些矛盾……她本就會些醫術,自己怎么就病得見不了人了呢?該不會是……”魏鶯一邊說一邊抽泣,她本就長得一副惹人憐愛的嬌俏樣子,如今哭成這樣,更是惹人憐愛。
尤其她說到這里不說了,那更是引人猜想。這人若是一猜想,可就不知會編排出些什么來了。
眾人不敢圍在將軍府前看熱鬧,可也有不少離得遠遠地偷著看的。
不少為魏鶯鳴不平的聲音鉆進魏晞耳朵里。
說魏晞裝病,不孝的更有許多。
付源雙手扶著魏鶯的肩,對著琴心呵斥:“你一個丫鬟倒是好大的架子。是真病假病,我們一看便知,你為何不敢讓我們進去?”
“若心里沒鬼就讓我們進去一看,若姨姐當真病了,我們立即就走!”
魏晞皺眉,瞇眼看向付源。悄悄轉身走向將軍府的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