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芯竹磨了磨牙齒,“好啊你,你故意嚇唬我?誒,你要去哪里呀?”
自然是去找那些不舒服的人。
此次過來的只有一個太醫,還有其他各府帶過來的郎中。
不過都是男的,應該是很需要她這個女郎中。
有銀子,她自然是要掙,而且她還要撇清自己的關系,以防后患。
宋佑寧剛走到東面的院子,就見到秦梟正在院中。
宋佑寧走上前去沖秦梟行禮,“滕王殿下。”
秦梟漆黑的眸子落到宋佑寧的身上,視線極為的認真。
不知為何,宋佑寧看著他衣冠楚楚的樣子,莫名想到了那日的春光,頓時覺得臉頰燥熱,匆忙低下頭。
秦梟緩聲道:“進去吧。”
“是。”
宋佑寧往屋內走去,何芯竹一直默默地跟隨著行禮,她看都不敢多看滕王。
待走遠一些,這才挽住了宋佑寧的手臂。
何芯竹低聲道:“滕王殿下看著好高冷,你和滕王殿下很熟悉嗎?”
宋佑寧毫不猶豫地開口,“不熟。”
兩個人的聲音雖然很小,但奈何秦梟的耳力非常的好,自然將宋佑寧的這兩個字收入耳中。
他目光沉了沉,視線落在宋佑寧纖瘦的背影上,久久才收回。
直到大皇子身邊的侍衛走了出來,“滕王殿下,殿下有請。”
秦梟姿態高傲,神情沉寒地進去了正堂。
見到秦梟走進來,人群中坐著的男子和秦梟對視一眼,然后沖謝司瀾開口:“這一下又有這么多癥狀相似的病人,恐怕又是和時疫有關,世子的那藥方,可否拿出來給大家用一用?”
大皇子也正在憂心著,說是那些人中毒,倒不如將原因都推給時疫。
如若謝司瀾的藥方子有奇效,此時能夠讓大家盡快的好起來,也能挽救一些。
大皇子:“如果真的有這濟世良方,謝世子可不要再藏著掖著。”
謝司瀾自然非常樂意,雙手將藥方子遞了出來。
大皇子也只是看了一眼,其實對藥理并不懂,立刻拿著藥方子對一旁的侍衛吩咐道:“快些按著這藥方子多去熬煮一些湯藥給大家服用。”
情況緊急,大皇子也來不及猜測許多,只想著快點讓今日過來的人都好起來。
秦梟施施然坐在上座,本是姿態懶散、幽冷拒人千里的氣勢,忽然沉聲開口:“有了藥方子,還得有藥材。大皇子這邊的藥材足夠嗎?”
被他這么一提醒,大皇子也擰起了眉頭。
最先開始問藥方子的男子,再次看向了謝司瀾,“謝世子,你既有這藥方子,也有藥材吧?畢竟你都懂這些。”
謝司瀾:“……”
他眼神有些躲閃,一想到自己好不容易都收過來的藥材,還沒囤到最高價格,怎么能拿出來?
況且,如今拿到了大皇子的面前,雖說是在大皇子面前露了臉,幫他解決了燃眉之急,確實對自己非常有利。
但現在整個侯府缺的是銀子。
即便大皇子事后給銀子,自己也不敢收啊!
難道他的那些藥材都要打水漂嗎?
謝司瀾正在猶豫著,就聽見秦梟冷淡的聲音,“世子不語,難不成是對這方子不熟悉?”
不熟悉不就代表這方子不是他的嗎?
這話問得謝司瀾更加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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