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真是叫她大快人心!
周汝汝笑著攏頭發,緩緩開口道,“叫我臨時救場也不是不行。畢竟各位股東也都了解的,我現在身上的代,也都是數一數二的名牌。
在我這里來說,夢枕星河系列確實有些不夠格。要不是因為阿宴和你們紀總有些關系,我也不會來救這個場。
我說服我自己降下臉面來了,但你們紀總卻不想用我。這也真的是大大地傷害了我的自尊心。這活你們還是找別人吧,我不想干了。”
周汝汝說完就作勢要走。
“周小姐,還請您留步。”
陳永文攔住了周汝汝,又責備地看了一眼紀今安,“今安,為了公司,為了夢枕星河,快跟周小姐道個歉吧。這個節骨眼了,我們沒有別的辦法。”
紀今安微闔著雙眼,不與作答。
陳永文氣得臉紅脖子粗,活像一頭紅豬。“紀今安,現在不是你耍小脾氣的時候。你自己看不住你男人,拴不住他的心,干嘛要把氣撒在周小姐身上。
周小姐人溫柔又善解人意,怪不得你丈夫會被她迷了去。紀今安,如果今天這個代人你搞不出來,這個總裁的座位,你可以讓賢了!”
紀今安嘲諷地勾起嘴角,她早就知道陳永文是在這等著她的。
屋里所有的人都在看她,每一份無聲的視線,都如一層不透氣的塑料膜,包裹著她無法呼吸。
紀今安垂下睫毛,思索了幾分后,站了起來。
她已經不是從前那個失去父親又失去愛人的小女孩了。
現在的紀今安,無堅不摧,刀槍不入。
沒有肩膀依靠怎樣,沒有后盾沒有懷抱又怎樣?她紀今安,是要靠自己手中的筆,在一團亂糟的破紙上,畫出最美的花。
短短幾分鐘的時間,紀今安就已經想好了一個對策。
“好,我跟周小姐道歉。周小姐,是我剛剛心胸狹隘,還請你原諒。現在夢枕星河,需要你。”
紀今安的聲音波瀾不驚,可聽到周汝汝的耳朵里,卻讓她無比的暢快。
驕傲如紀今安,居然也肯低下頭了。
“好吧,那我就勉為其難地答應了。”
周汝汝的聲音里帶著驕縱跋扈,幾乎不用正眼看人。
陳柏心疼地看向紀今安,又恨恨地看向周汝汝。
時刻在自己心里提醒,殺人犯法,打人也犯法。
“陳柏,去讓造型師把珠寶戴在周小姐的身上。”
陳柏悶悶地應了一聲,叫了造型師來。
陳永文沒有想到紀今安真的肯低頭,眼睛微瞇,又帶著一眾人走了出去。
今天的發布會,他是紀氏的主理。
紀今安從不肯在媒體上露臉,所以每次開發布會,都是陳永文代勞。
造型師給周汝汝做造型的同時,陳柏把一份文件給了周汝汝。“周小姐,這是夢枕星河品牌的調性,還請您熟練背誦下來。未免一會兒招架不住媒體的采訪。”
周汝汝懶洋洋地接過了那份文件,說了聲知道了。
但轉頭陳柏離開以后,她就把文件扔到了一旁。
造型師欲又止,但最終只是搖了搖頭,什么也沒說。
時間越來越逼近。
周汝汝終于被打扮完成,開始在后場等待。
紀今安透過窗戶看向臺前,微微彎起嘴角。
好戲,還在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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