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再仔細想想吧,三天冷靜期,三天后如果你還想辭職,再來交辭職信。”
許麟猶豫再三,最后還是點了點頭,把辭職信收了回去。
人走后,紀燃才回過神來:“你是上司還我是上司啊?別人跟我辭職,你摻和什么?”
秦滿道:“我也是在幫你考慮。”
“你說說,考慮什么了?”
秦滿走到窗簾前,打開窗戶,手指點在上頭。
外面的員工聽見動靜,茫然地望了進來。窗戶是透明的,紀燃正好跟他們迎面對視。
“部門現在去掉你我,一共只有五個人。”秦滿指著最右側,“曲冉還行,雖然工作效率不高,但勤奮。”
他指尖往左,一個個點過去:“這個,業務能力弱,懶,就連周報都是最后一個交,內容潦草應付,手上分配到的任務進度約等于零。沒用。”
“這個倒是老手,但能力其實并不出眾。他在上個部門經常用不良手段爭搶同事項目,還語騷擾女同事,又沒到能舉報的底線上,所以才被那個部門踢來我們這。我們過段時間可以找個借口辭退他。”
“還有這位,完完全全是新人,業務都需要教,最大的作用就是幫忙復印……或者泡咖啡?”
被指尖點到的人臉上全是茫然,有幾個還不明所以地朝秦滿笑了笑。
紀燃:“……”
“所以不能把許麟放走,除非你想每天加班到晚上。”秦滿朝外面頷首,然后嗖地一下拉上百葉窗,仿佛自己剛剛并沒有在上司面前說同事們的壞話。
“你說了這么多,怎么不說說自己。”紀燃撐著下巴,譏笑道。
“十八歲開始實習,至今經手數十個項目,利潤額高達十位數,有豐富的從業經驗。”
紀燃:“?”
“進公司后,接手兩個收尾項目,最后一個于上周簽約完畢,分成多談了兩個點,雖然不多,但蚊子再小也是肉。如果不是最近手頭有點事兒,我甚至能把所有項目都處理掉。”秦滿坐到他面前的椅子上,問,“還有什么需要我匯報的?”
真嘚瑟。
紀燃順嘴問:“手頭有事?你還能有什么事?”
秦滿挑眉一笑:“在追我老板。”
“……”
紀燃剛想應什么,面前的手機突然亮了起來。
秦滿順著看過去。
程鵬:賬單已發,你看看。可以的話,我這周給你結清。
紀燃拿過手機,起身便往外走,留下一句:“別騷,趕緊去工作。”
——
到了校慶當天,學校大門喜氣洋洋的,仿佛是在過年。
今天不是周末,但學校臨時放了一天假,但還是有不少學生選擇留在學校,走哪都是穿著校服的男女生。
學校大門站著幾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正是紀惟和他幾個高中同學,他們舉止從容優雅,長相俊儒,不少人路過都忍不住看一眼。
男人們在客氣的寒暄。
“上次聚會后好久不見了。”
“唉,上次我臨時飛外地,沒來成,實在遺憾……今天校慶結束后,我們一定好好喝一杯。”
“對了,那個誰……來不來啊?我聽說還有他的演講?”
“誰知道呢,家里變故這么大,或許也沒心情來參加這種小活動吧。”
紀惟有一搭沒一搭地聽著,沒怎么說話。直到有人碰了碰他的肩膀。
“哎,那不是紀燃嗎?他怎么來了?”
紀惟順著對方的目光看去,只見路邊停了一輛銀白色的跑車,車子因為陽光的照射正閃閃發著光,酷炫又囂張。
紀燃就站在車門旁,穿著一身白t短褲,隨意得很,跟身邊時不時路過的學生一比,就跟同齡人似的。
紀惟收回目光:“可能也收到了邀請函吧。”
那人噗嗤一聲笑了:“不可能。學校怎么會邀請他?請他來給學弟學妹當反面教材嗎?”
紀惟不置可否,道:“時間差不多了,進去嗎?”
那人還想說什么,就見車子副駕駛門突然被打開。
“哎——等等。”看清走出來的人后,他一愣,問,“那個人是秦滿嗎?”
男人從副駕駛上下來,白t長褲,不比紀燃穿的正式到哪兒去。
但就是這么簡單的裝扮,這兩人也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過去了。
“他穿的是什么啊?”同伴瞠目結舌,“他今天不是還要演講嗎?穿個地攤貨就來了?而且……他怎么會跟紀燃一塊過來?”
“你是不知道,聚會那天我們也撞見他了,當時他也是和紀燃在一塊。”旁邊的禿頭男想起往事,冷笑一聲,“人以類聚,物以群分唄。”
作者有話要說:待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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