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甜一覺,睜眼時,天已大亮。想著貝勒爺應該已經上朝去了,叫丫頭服侍著洗漱。弄妥當后,忙去給姐姐請安。進屋時,看見姐姐正望著窗外發呆。我挨著坐下,想著昨晚的事情,也是悶悶的。
靜了一會,姐姐頭沒回問道:“想什么呢?”我往她身邊擠了擠,挽著她的膀子反問道:“姐姐在想什么?”她不吭聲,只看著窗外,過了會才說:“沒想什么。”一時兩人都沉默不語,我臉挨著姐姐的肩,也看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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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精巧的亭子座落在小山坡上,三面都是翠竹,另一面連著長廊彎下了山坡。背向長廊,面朝修竹,我一手支著頭斜坐在亭中的石凳上,一手拿著卷宋詞。一闕詞沒有讀完,人已經癡了。
“重來閶門萬事非,同來何事不同歸?
梧桐半死清霜后,頭白鴛鴦失伴飛。
原上草,露初晞。舊棲新垅兩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