骰盅解開,東家喊了一聲:“一二三,小!”
魏時寧懊惱拍了一下大腿:“不管我買什么,我都會輸,這樣好了的,干脆我和你反著買,我買小點你買大點,贏的錢對半分。”
司夜辰點頭:“好主意。”
兩人說干就干,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這次是魏時寧贏了,只是他只押了一百兩銀子,東家賠了他五十兩。
魏時寧一臉絕望:“老天爺,你就是在玩我。”
沈懷風湊在葉知秋耳邊小聲道:“東家在出老千,除了他們兩個,其他都是賭場的人。”
說話的熱氣全部噴灑在葉知秋的耳廓,弄得她癢癢的,下意識縮了縮脖子,臉頰似乎很燙,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
心跳又開始加速,葉知秋不喜歡這種感覺,連忙念了一個靜心訣,平心靜氣,再次睜眼,她的眼眸已然變得清明。
開了天眼,葉知秋看向司夜辰。
突然她眼眸陡然一亮,恍然大悟:“我知道了!”
因為激動,葉知秋的聲音比之前大一點,即使沈懷風立馬捂著葉知秋的嘴,還是有人聽到聲音。
東家奇怪;“什么聲音?”
護衛們仔細聽了一下,紛紛搖頭:“沒聲音。”
東家以為自己聽錯了,放下懷疑,繼續搖骰子。
沈懷風感受著掌心下的綿軟,如同天上的白云,他全身僵硬,渾身的血液倒流,甚至都忘了呼吸。
直到葉知秋把他的手放下,沈懷風才反應過來,耳朵尖紅得像在滴血。
魏時寧的運氣真的很不好,沒一會功夫他就輸了一萬兩。
“完了,我娘要打死我!”魏時寧臉皺成一個苦瓜。
“走,我請你吃東西,多喝點酒,到時候被打就不痛了。”
司夜辰扇著手中的銀票,他今天贏了五千兩。
魏時寧就像一個被抽干靈魂的木頭,被司夜辰拖走了。
葉知秋和沈懷風趁開門的時候,也跟著離去。
出了賭坊,來到一個無人的小巷子,兩人摘下身上的隱身符。
葉知秋邊拆開手上的繩子,邊解釋:“我知道司夜辰為何反常了,他是被人下了降頭。”
“下降頭?”沈懷風看著綁在一起的胳膊,眼神眷念不舍,接過繩子,自然地放在懷中,動作輕柔,似乎十分珍惜這根繩子。
“我之前在書上見過這種降頭,這還是第一次親眼見到,對方用自己的意志力控制另一方做出匪夷所思的怪事來。”
“司夜辰身上沒有任何術法的痕跡,是因為對方直接用意志力控制的,所以我沒看出來。”
沈懷風擔憂:“姐姐,對方這么厲害,此行是不是太過兇險?”
葉知秋眼神堅定:“區區一個降頭術而已,只要找到下降頭的人,在對方施展降頭的時候打斷,施咒者就會被反噬而死。”
沈懷風:“可是一點線索都沒有。”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是降頭術中的靈降,必須連續施咒七天,才能徹底鞏固。”
等魏時寧回來,聽了葉知秋所說,他焦急道:“三皇子第一次約我去賭坊,就是六天前,所以今晚是最后一次施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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