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長相矜貴俊朗,命格更是貴不可。
他周身功德金光和沖天紫氣縈繞,跟昭武侯府格格不入。
窺探記憶中,他對原身頗為關照,她替原身承了些情,點點頭,解開兩人咒法禁錮。
“妖邪!你到底是對我用什么東西!還敢污蔑憐兒!”
葉明斯爬起來,指著葉知秋,想起方才的痛苦,有些害怕的向后退,看她如猛獸般的忌憚:“等我告訴爹娘,將你關在后院!侯府仁慈,給你身份,你卻不知好歹,總是跟憐兒爭風吃醋,也就是憐兒善良寬容,不與你計較!”
“你那雙眼睛若是看不清,瞎掉算了。”
葉知秋擰眉,卻沒有動手。
原身跟侯府有著血緣之親,若她動手殺害,恐會沾染因果。
她還想著重修飛升呢。
“燉好的盅湯呢?為何還沒送來。”侯府大少爺葉令舟從前院趕來,看著滿地狼藉,神情焦急的問:“你們又在鬧什么,難道不知道永寧公主在府上?她方才腹痛難忍,怕是要臨盆生產,急需盅湯吊著命呢。”
葉明斯找到主心骨,猛地指著葉知秋:“大哥,被她給打翻了!”
“什么?若沒有那東西,公主恐怕......你可坑害慘了侯府!真是喪門星!”
葉令舟氣到發狂,正要質問,卻聽葉知秋漠然開口:“你口中的那位公主恐怕要死了,連同她腹中的雙生胎。若是不想侯府滿門抄斬,帶我去看看,許是還有一線生機。”
“你胡說什么鬼話!太醫和穩婆都在前院,難道不如你?”
葉令舟未等說完,就看到葉明斯伏在他耳邊嘀咕了兩句,神情驟然變化的擰眉:“那你跟我來吧,待會兒見到貴人,莫要隨便亂說話!”
“再啰嗦,來不及了。”
永寧公主身上的死氣已經讓葉令舟都沾染諸多,可見情況兇險,若不是從那團黑氣中尋到一絲幽冥珠的氣息,葉知秋才懶得管侯府的閑事。
正院。
屋內永寧公主痛苦的悶喊,侍婢們端著一盆盆血水出來,太醫和穩婆都緊張地在外面跟昭武侯葉振勇說:“公主腹中乃雙生胎,月份不足,營養太多導致胎兒太大,又胎位不正。此刻羊水破裂卻遲遲生不出,若再耽誤下去,怕是連大人也要保不住。”
“請太醫再想想辦法!”
葉振勇急得團團轉,他原本是想邀請永寧公主過府,獻上盅湯,博得點兒好感,讓公主在皇帝面前美幾句,給府中嫡子和次子弄點兒官做。可如今弄巧成拙,若永寧公主死在昭武侯府,以皇帝對她的寵愛,恐怕明天全府的人都要跟著陪葬。
“湯盅呢!”
葉振勇回頭喊,看到葉知秋一步步走向主屋:“孽障,你去做什么!”
“姑娘,女子待產的屋子血腥氣重,未出閣的女子不能進,會沖撞到的!”穩婆也慌忙阻攔,認出她是昭武侯府從外面尋回的千金,知曉她不受待見,說話也沒有尊重,反倒是抬手去拽著她。“你就別添亂......”
穩婆的手沒有觸碰到葉知秋,雙腿趔趄的跌坐在地上。
葉知秋回眸,眸底泛著冷意的掃視眾人,薄唇傾吐:“愚昧,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