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梨,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我今天來找你,不是跟你商量,是通知你。”
姜君的聲音,變得冰冷而嚴厲。
“我只有晚宜這么一個女兒,我不允許任何人破壞她的幸福。”
“不僅讓你工作不保,我還會讓你,沒有立足之地。”
姜君的聲音,赤裸裸的威脅,如同寒冬里的冰碴子,一下一下地扎在蘇梨的心上。
蘇梨緊握的雙手,指節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
她抬起頭,看著姜君那張冷漠而高傲的臉,心中涌起一股難以喻的憤怒和悲涼。
這就是所謂的文化人?
這就是所謂的母親?
為了自己的女兒,就可以肆意踐踏別人。
“你以為,我會怕嗎?”
蘇梨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一股不容忽視的堅定。
一個已經死過一次的人,她有什么好怕的?
“我的書,能不能發表,不是你說了算。”
“我的人生,該怎么走,更不是你說了算。”
蘇梨抬起頭,直視著姜君的眼睛,眼神中沒有絲毫的畏懼。
“我和傅錦洲之間的事情,我們會自己處理。”
“更不會因為你的威脅就此不前,你今天來找我,林書記還不知道吧?他若是知道,會讓你這么做嗎?現在不是古代,國家都改革開放了,不是你可以一手遮天的時代。”
姜君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她沒有想到,蘇梨竟然會如此強硬。
“蘇梨,你會后悔的!”
姜君咬牙切齒地說道,聲音中充滿了憤怒和怨毒。
抬手間,將蘇梨的稿子全部甩了出去。
蘇梨看著氣急敗壞的姜君,冷冷一笑。
“該后悔的人,不會是我。”
“你……”
姜君說不過,扔了手里的東西,這會兒騰出手,“啪”一巴掌甩在蘇梨臉上。
“你以為你是誰,我來找你,是給你面子。不想讓錦洲落人口實,他這會兒跟我女兒在香港玩兒得正開心呢。”
姜君說完,睨了一眼蘇梨,恢復了她之前的矜貴和高傲,輕嗤一聲,“不信,就走著瞧。”
她養了二十多年,寵了二十多年的女兒,怎么能受委屈,林晚宜想要的,作為母親一定會幫她得到。
從認下林晚宜那一天開始,姜君就默默將對女兒所有的愛傾注在了林晚宜身上。
可以說她的愧疚,她的自責,她所有的念想,都在林晚宜身上。
是寵愛,也是是彌補。
所以她不允許有人傷害她的女兒,絕對不行!
蘇梨看著姜君氣沖沖離開,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火辣辣的,很疼!
眼淚在眼眶里打轉,但她卻硬憋著沒有落淚。
蘇梨緩緩蹲在地上,將自己的稿子一張張撿起。
一張張拍好順序。
坐在公園良久,久到臉上不燙,心情已無起伏才起身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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