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黎一留在那里的時候,差不多也才二十歲,一轉眼已經這么多年了。
晚上黎歲親自下廚,霍硯舟在旁邊打雜,看到她滿臉愁容,抬手輕輕戳了戳她的臉頰,“在擔心黎一的事情?”
黎歲到后面的歲月里,變得越來越柔和。
有句話怎么說的,意識乾坤大,猶憐草木青。
或許人生就是這樣,一個階段一個階段的解鎖。
“嗯,我在想,我跟蕭徹終究還是虧欠了他的。”
霍硯舟一邊洗菜,一邊開口,“他沒有這么覺得過,你看他的眼神就能看出來,他現階段是真的很滿意這一切,別擅自加這么多東西給自己。”
黎歲只是想到最初遇到黎一的時候,這人還什么都不懂,甚至說話都不黎歲,一轉眼已經成長得這樣快了,這些年甚至經常在電視上看到他,他的西裝永遠都是那么板正,看著鏡頭的時候也嚴肅,當年有一個鏡頭甚至在很多國家都大火了,說他是最帥氣的總統。
而且現在黎一也才三十六歲,當年二十左右的年齡被推上那個位置,是最年輕的總統。
黎歲做了十個菜,家里有保姆,但黎一一周就要走了,她總得為這個弟弟做點兒什么。
黎一在客廳一直逗著霍羽織,臉上都是笑意,“羽織,來,這個是什么?”
羽織蹬腿一直笑,眼底都是清澈。
黎一開心得不行,又趕緊抬手,“來,這個是什么?”
霍棲涯在旁邊開口,“舅舅,這么小的孩子還不會說話。”
“我當然知道她不會說話,等我下次再過來的時候,孩子估計都上小學了,總得趁機跟她多說幾句,人的成長總是很快,特別是小孩子,一段時間不見,就竄一大截,我上次見你的時候,你還悶悶的不愛說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