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課室里面的學生齊聲地說,稚嫩清脆的童童語格外響亮。
“我也要!”
“到我了到我了!”
“我先!!”
下一秒這些小孩子齊齊舉起了手,臉上的渴望不假,都在向中間圍著的那個人爭取什么。
旁邊的老師也是一臉慈笑。
“別急啊,一個一個來。”
聞中間的人說“是啊,哥哥現在取點畫筆和畫紙來,有沒有小朋友帶我去啊?”
宋妙妙就看見一個人站了起來。
兩人的視線隔著窗玻璃相遇。
是歐陽璽。今天他的頭發沒有梳齊,微微自然卷曲。穿著休閑的polo衫,扣子沒有扣全,撐開的領子看到鎖骨。
一件米色毛開衫搭在肩膀上,
垂下的兩根袖子被隨意地打了個結,扣在胸前。
穿著的米白色的亞麻西褲,原本應該是筆挺西褲此時沾上了一些油畫棒的顏色。
與宋妙妙之前見過的在宴會上氣場全開的歐陽璽不同,這時候的他更像一個朝氣洋溢的剛畢業的大學生。
“又見面了。”歐陽璽說,抬起的嘴角,純潔美好的氣息撲面而來。
純潔得像天使。
歐陽璽徑直像宋妙妙走過來,如天神下凡。
“你看,那里有位姐姐。我們也邀請姐姐一起來玩好不好?”
“好——”圍著歐陽璽的小朋友非常信任他的話,齊聲說。
“宋小姐,小朋友都很期待你哦。”
歐陽璽走向宋妙妙,不容拒絕地牽起了她的手。
宋妙妙嘗試抽回來,無果。
當著小朋友的面,她只能跟著歐陽璽進去,心下對這個人暗暗起了防備。
.......
同一時間,在郊外的一處昏暗的倉庫。
封子杭一塵不染的皮鞋踩著地上冰冷臟污的積水,冷冽地望著眼前的人,
眼前人胡子拉碴,臉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嘴唇干裂布滿深深的裂紋。眼神渾濁如溺水,黯淡無光。
他被五花大綁地用麻繩吊了起來,
距離地面的位置,是一張殘破的木凳,眼前人需要一直墊著腳尖,才能分散自己的力量,不讓雙手被拉得生疼。
更要命的是,
只要失去這張木凳,吊著他繩子就會立刻收緊,
綁在他脖子上繩子隨之會勒住他的脖子。
封子杭拉過坐在旁的一張凳子,
是別人給他準備的,
與之相比,嶄新干凈得仿佛與這里的環境格格不入。
封子杭不急不忙地坐下,
明明是坐著,但氣勢卻絲毫不減。
眼前吊著的人雙手是被高舉的,身形拉長,影子投下攏在了封子杭上。
明明應該是更強勢的一方,
但任誰都看得出,
主導這場談話的人,是坐著的那位羅剎。
“現在可以來說說你知道的事情了吧?”冷靜疏離的語氣,是掌控生死的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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