斤到莊霧的叫喊聲。白獅勉強睜開了眼睛。嘴里發出了口聲。很快又將眼睛閉上了,氣息也變得薄弱了起來。
見到白獅還沒死,一股狂喜涌上莊睿的心頭,吃力的把身體從白獅身下抽出,緊緊的抱住了白獅的身體,對耳邊那持續的爆炸聲充耳未聞。眼中的靈氣不要命般的向白獅體內涌去。
從一個比巴掌稍大點的幼犬,養到現在,莊睿和白獅的感情,已經像是親人一般了,此時的莊睿,已經顧不上什么掩飾眼中靈氣了。只要能讓白獅不死,就算是失去眼中靈氣的異能,莊睿也是在所不惜。
陳炙看著處在爆炸邊緣的那一人一犬,對著手下說道:“拉開他們”
頓時四五個人上前,把莊睿和白獅抬到了院子里面,他們不知道莊睿是否受傷,只能一起抬進來,而莊睿的眼里只有白獅,根本就無暇顧及其他的事情。
其實白獅的傷勢之所以這么嚴重,并不是槍傷導致的,而是爆炸時那股沖擊力震傷了白獅的腑臟,不過在莊睿狂涌而入的靈氣滋潤下,白獅受傷的部位,也在一點點的恢復著。
“拿把尖嘴鉗子來,”
莊睿心痛的撫摸著白獅被燒焦的毛發,頭都沒抬的喊了一句。
“老蟲,你要鉗子干嘛?”
這幾分鐘之內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過于匪夷所思了,直到莊睿的聲音響起,那一院子的客人才如夢初醒,老三劉長發更是摟著自己媳婦。在低聲安慰著。
這時侯最幸福的兩個人,莫過于就是喝醉了的偉哥和老四,那驚天大爆炸,都沒能將這兩貨給驚醒。依然還在很有節奏的趴在桌子底下打著呼嚕。
“到底有沒有啊?快去拿啊!”
莊睿有些不耐煩的吼了起來,把老三給嚇了一跳,也顧不上安慰懷里的媳婦了,連忙跑進屋子翻找了起來。
陳炙這會來到院子里,蹲下身體。有些不好意思的對莊睿說道:“莊先生,那什么,實在是對不,
“是我們做的不好,平時練不夠。責任在我們”
當地警方的刑大隊也走了過來。剛才開槍的人是他的手下,第一槍沒有命中目標人,后來擊中之后,卻又引發爆炸,對于狙擊手而。這是不可饒恕的失誤,不管事情的結果如何,那個狙擊手以后都不能再擔當這個任務了。
“滾,都滾開
莊睿有些歇斯底里的喊道。靈氣不斷的輸送到白獅的體內,但是白獅的眼睛,卻始終沒有再張開過,莊睿的心中在害怕,害怕就此失去白獅。那將是他不可承受的。
莊睿自從眼中靈氣變為紫色之后,從來沒有像今天這般消耗過,久違的刺痛感又出現了,并且他隨之也感覺到有些眩暈,不過這卻不是靈氣匿乏所造成的,而是他腦后剛才也被玻璃刮出了一道傷口,一直都在向外滲著血。
“叫人來給他包扎下。”
陳炙也看到了莊睿腦后的傷口,對身邊的人吩咐了一句,這件事情雖然解決的不算圓滿,不過好在沒有群眾傷亡,這也是不幸中的大幸了,至于那條忠義救主的藏奏,卻被眾人都忽略了。
“老么,給你。是三哥對不住你。”
老三找到了尖嘴鉗子,走過來遞給了莊睿,這事發生在他的婚禮上。害得莊睿差點喪命,老三把過錯都歸咎在了自己身上。
“三哥,沒你什么事,去安慰下嫂子吧。”
莊睿勉強的回了一句,卻沒有抬頭,他是怕中斷了眼中靈氣的輸送。
一個特警拿著包扎用的紗布走了過來,剛要給莊睿受傷的頭部包扎一下,卻被莊睿一把將紗布搶了過去。
剛才看白獅的傷口時,莊睿發現了那顆彈頭,卡在了白獅前肢處,但是骨頭并沒有斷,莊睿也很注意沒有使用靈氣讓傷口愈合,因為那樣的話,就沒有辦法取出子彈了。
直徑子彈,威力的確不幾乎將白獅肩膀炸出一個血洞來。莊睿把鉗子從白獅傷口伸了進去。將卡在骨頭處的子彈取了出來,白獅的身體猛的顫抖了一眼。張開眼睛看到莊睿,又疲憊的閉上了。
把手中的鉗子與子彈都丟到地上。莊睿手忙腳亂的把紗布纏繞在白獅受傷的地方,然后用靈氣治愈著傷口。看到傷口在慢慢吻合之后,莊睿才算是放下心來,白獅這條命。應該算是救回來了。
精疲力竭的莊睿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眼睛由于使用靈氣過度,刺痛無比,眼淚止不住的順著臉頰向下流淌。莊寄只能閉上眼睛,等待靈氣自行恢復。
突然,莊睿感覺到懷里的白獅動了一下,連忙睜開眼睛,發現白獅正在看著自己,那雙大眼睛里露出了感激,親切,不舍種種眼神,輕輕的撫弄了下白獅的大頭,莊睿心中產生一絲感動,緊緊的摟住了白獅。
“什么?跑了一個?馬上發通輯令,在全國范圍內通輯,請各省警方協同追捕。”
聽到在莊內沒有找到余老八。陳炙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了起來,經過剛才對余老三和余老七的突審。他知道,除了已經被當場擊斃的余老大之外,也就是那個逃脫了的余老八手中,有這個盜墓團伙的全部
料。
因為歷年來,都是余老八下墓去取陪葬品,所以他對這些物件的數量和流向最為清楚,如果被余老八跑掉的話,這件案子算是辦的虎頭蛇尾了。
余老八當時進入到劉家莊之后,馬上偷了件小孩子的衣服換上,并趁著夜色混上了一輛駛離劉家莊的馬車。
就在爆炸聲響起的時候,距離劉家莊有三四里地遠的地方,坐在馬車車尾處的余老八,臉上露出一絲陰霍。他知道,自己這位大哥算是栽在這里了,而國內也沒有了自己的容身之所。
余老八并沒有從廣東偷渡去香港。而是跑到中緬邊境,偷渡出境以后。又想辦法去到泰國,和香港的上家聯系上之后,重新在國內開辟了一條走私
白獅這次傷得比較重,即使有莊睿的靈氣梳理治療,仍然是在兩天之后,才能下地行走,不過看在別人眼里,已經感覺到是個奇跡了。
文宗墓的發掘非常順利。經過孟教授的初步勘探,可是認定,文宗墓是自武則天和高宗皇帝合葬墓之后。唐朝帝陵保存最為完整的一個。
僅僅是兩天的時間,就已經從墓葬中取出一千多件陪葬品,光是國家一級文物,就是二十幾件之多。這還是僅僅開啟了前面兩個陪葬坑的所獲,到了后面的文宗主墓室之中,想必收獲更大。
不過這些善后工作,與莊睿并沒有多大的關系,現在莊睿的心思也沒有放在那上面,話說回來了,里面寶貝再多,那也不是自己的呀,并且經歷了這次的事情,莊睿對是否讀考古系的研究生,心里也產生了一些想法。
只是在和德叔通電話的時候。卻被德叔教了一頓,按德叔的說法。那些盜墓賊見到考古隊,向來都是躲著走的,這樣的事情幾乎是百年難遇的,再說他讓莊睿讀書,是去系統的學習下歷朝歷代的風俗以及社會形態,又不是讓莊睿去學習野外發掘的。
想想的確也是這個道理,莊睿也就打消了心中的想法。不過以白獅現在的狀況,在山西舉行的國際藏獎交流會,鐵定是無法參加的,給劉川打了個電話。把這事一說,嚇得劉川差點馬上讓周瑞趕過來了,害得莊睿又,丁囑他千萬不要告訴自己家人,這事已經夠鬧心的了,莊睿不想多幾個人為他擔心。
在劉家莊住到第三天的時候,莊睿就準備返回彭城了,昨天他讓偉哥去西安幫他買了輛車,還是大切諾基,莊睿對這個車型比較熟悉,也開順手了。
至于已經報廢了的那輛車,自然有保險公司去處理了,而且經過當地公安部門的施壓,賠付款都已經拿到手上了,有的朋友說了,這不是交通意外啊,保險公司不管的,開什么玩笑啊,整個。車都被燒成了骨架。這還不叫意外?
告別了孟教授和老三等人,莊睿就駕車往回返了,只是這輛新車沒有經過磨合,他開的并不是很快。足足用了兩天的時間才到家,算起來。這次整整出去了有十天,不過對于莊睿而,卻是像十年一樣漫長。因為他又經歷了一次生死歷程。
回到自己的新居之后,莊睿發現,原本空蕩蕩的別墅,現在已經被裝扮一新,而一直顯得有些病懨懨的白獅,也變得精神了一些。
可能又和死神打了一回交道。回到家里之后,莊睿的情緒不是很高。并沒有通知家人自己已經回來了。悶頭整整在家睡了一天,要不是莊敏來收拾房間,恐怕還不知道莊睿已經回來了呢。
知道莊睿回家了,趙國棟接了莊母。晚上也趕到了別墅,并買了很多菜,算是慶祝新居第一次開伙吧。原本有些冷清的別墅變得熱鬧了起來,到處都洋溢著囡囡的歡笑聲。
“舅舅,白獅是不是生病了?今天都不陪我玩。”
囡囡眨巴著大眼睛,看著莊睿問道。平時她摟住白獅的時候,白獅總會昂頭挺胸做出一副高傲的樣子來,但是今天白獅居然順從的趴下了。這讓小家伙很是不習慣。
“什么?你又妾逗自獅啦?”
莊睿聞嚇了一跳,連忙把小家伙抱在腿上,認真的說道:“白獅生病了,囡囡別去打擾它,等白獅好了再陪你玩,行不行啊?”
“好,我去喂白獅大白兔奶糖。媽媽說吃了大白兔,生病就不難受了。”
小家伙兜里的糖塊,向來都是不舍得給別人的,今天聽到白獅生病。居然改了性子。
看著可愛的外甥女,一臉微笑給自己夾著菜的老媽,莊睿心頭的那絲陰霍被消除了不少,一股淡淡的暖意在心間升起,家庭永遠都是彌補創傷最好的避風港。
看的出莊睿似乎有心思,早早的吃過晚飯后,莊母決定今天都留下來住,這么大的一個房子,只有一個人,是顯得有點孤零零的。
收拾好碗筷,莊母和女兒還有外孫女,都在客廳里看電視了,而莊睿帶著白獅,圍著池塘緩緩的散著步,莊睿發現,靈氣對于腑臟的治療效果,似乎并不是太好,現在的白獅。只要稍微跑快一點,就會氣喘不已。
走到一張藤椅處,看的趙國棟正坐在那里抽煙,莊睿開玩笑道:“姐夫,怎么著?抽煙被趕出來了啊?”
趙國棟丟給莊睿一根煙,說道:校,怎么感覺你今天好像不是很高興啊,對了,你要的那套小型切石機,貨已經到了,你沒在家,我就先放在修理廠倉庫那邊了。”
趙國棟是修車的,來到這里第一眼就看出,莊睿那輛還沒掛牌照的車。不是原先那一輛,這一趟出去肯定發生了什么事情,只是莊睿向來就特別有主見,不愿意說的話,誰都問不出來。
莊睿聞在心中苦笑了一下。這一趟陜西之行,毫無收獲不說,還差點斷送了小命,能高興起來才怪呢,不過聽到姐夫說切石機到貨了。莊睿的眼睛不由亮了一下。
在去陜西之前,莊睿就拜托趙國棟訂購一套解石的工具,他在廣東賭石賺了上億元鵬的事情,并沒有瞞著家里,就是帶回來的那塊紅翡毛料,也被趙國棟研究了半天,差點鬧了和莊睿當初一樣的笑話,拎了把錘子就想給敲開。
“東西花了多少錢?”莊睿隨口問道。
“切石機花了四萬二,是廈門產的。另外還買了三種型號的打磨機。一共是四萬五千塊錢,你給我的五萬塊,還剩了一點,喏,發票和錢都在這里了。”
俗話說親兄弟明算賬,趙國棟今天來,也是想把購買切石機的余款還給莊睿,他做事很有原則,并不是說莊睿成了億萬富翁,這點錢自己就可以吞下不給了。
“姐夫,拿了去給囡囡買點玩具吧。我這做舅舅的,都沒給她買過什么東西。
莊睿把發票接了過來,那五千塊錢又扔給了趙國棟,他也是最欣賞自己姐夫身上的這點,不管是富貴貧賤。總能堅守自己的原則,現在這社會,能做到這點的人,已經很少了。
第二百五十三章解石
第二天一早,趙國棟也沒回修理廠,直接打電話讓徒弟將那套切石工具給送到山莊了,他這是想留下來見識一下,這外表平常的石頭,是怎么能切出價值億萬的翡翠來的。
莊睿對此的態度是無所謂,上億的翡翠都被他賭到了,這塊毛料賭漲也不算什么,哥們我就是運氣好。誰愛怎么想就怎么想去吧,這種事情。你越是遮遮掩掩的,別人想法就越多,相反大大方方的,別人反而會認為你運氣好。
進門的時候遇到一些麻煩。盡職的保安沒有讓送貨的小皮卡車進來。還是莊睿出去交涉了之后,趙國棟徒弟所開的皮卡,才停到了別墅車庫的旁邊。
“怎么樣睿,這種切石機。可是我從南京讓人捎帶過來的,咱們彭城根本買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