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視了一會兒,兩個人都沒有話,然后邵景忽然搖了搖頭,道:“我還有事,先走了。”
看著他又yu轉身離開,顧老頭盯著他,忽地用沙啞的聲音道:“我快死了,幫幫我!”
邵景的身子又停頓了一下,沉默了片刻,道:“不幫。”
饒是顧老頭這一輩子活了好幾十歲,此刻也不禁窒了一下,啞然無,半晌才擠出一個字來:“你!”
邵景凝視著那張沒有血sè枯槁的臉,忽然道:“你死定了,知道嗎?”
顧老頭那只沒有斷的手掌上忽然抓緊,但是沒過多久,那一絲氣力終究還是消逝而去,手掌無力地松弛開來。
“你活不了的。”邵景居高臨下地望著他,道:“你傷勢太重,全身jing血至少損耗去了十之**,再加上昨晚一夜躺在戶外,山風涼厲,寒氣入體”
他看了一眼顧老頭,那枯敗的發絲末梢有的地方仍有幾分夜露凝結的水珠,嘆了口氣,道,“更何況,就算你命硬到可以撐住活下來,清河長老也不會再容你了。”
顧老頭先前一直憤恨地瞪著邵景,眼中已經開始流露出之前看著衛重時才有的怨毒之sè,直到邵景突然提起了那個“清河長老”,他身子忽地一僵,然后便像是整個人被chou去了jing氣神一樣,再也沒有希望般垮了下來,連眼神里也沒有了光彩。
邵景不知怎么,此刻的他似乎有種回到很多年前在荒山破廟里的錯覺,只是他的神智依然清醒,口中依舊用一種平淡的口氣道:“昨日衛重既然出手傷了你,清河長老便再也容不得你了。你若不死,難道讓人天天在背后戳脊梁骨么?既已撕破了臉面,他便再無顧忌,自然要像碾死螞蟻一樣碾死你,反正你道行只是煉氣上階,到底不過是一個入mén弟子,就算入mén時日長久又能如何?沒有人會為你出頭,就算掌教真人也不會為了一個無足輕重的你而去得罪mén中除他之外僅有的一位玄丹境長老。”
顧老頭的喘息急促起來,不知道是不是無法接受這個現實,邵景默然片刻,轉過身子走向那個mén口。腳步聲輕而沉穩,在安靜的破屋內回dàng著,卻反而更襯托出這里彌漫著的一股死氣與寂靜。
直到一句嘶啞低沉的話從背后響起,幽幽地道:“等一下,我給你個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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