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景聳了聳肩,笑道:“沒什么,苦心蘭性寒涼,略有止血功效,這世上隨便一個江湖郎都知道,我也就是隨便折騰一下,能起效是運氣。下面的我就一竅不通了,不過好在玄天宗里厲害的高人不要太多,你放心就是。”
著,看看只不過這一會工夫就已經堪堪快要飛到的天空兩道虹光,邵景向后退去,隨口向青衣少女打了招呼,便走開了。不止他一人如此,原先還在周圍圍觀的許多修行者見狀,也不約而同地散去。
美國多久,虹光落下,現出了兩個面帶驚疑之色的玄天宗弟子,其一人看到地上躺著的那個男子,頓時出驚詫之聲,隨即兩人將他扶起,徑直帶上飛向天青山上,青衣少女看著道行不高,旁邊另一位玄天宗弟子將她帶上了靈器,當她要登上同伴法器時,卻忽然想起自己甚至還沒問過剛才那個年輕人的姓名,連忙轉頭看去,只是這一陣忙碌混亂,邵景卻是早就不知走到哪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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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的混亂隨著高層弟子的回山而迅平息下來,山腳下仍然是屬于玄天宗內最底層的修行者們的地盤,大家都在努力耕作著自己的靈田,希望讓自己能有一個好收成,除了能夠繳納每年必須上繳給玄天宗的費用外,或許自己還能留下一些,那么去天風城里還能賣上幾枚靈石,也算是的一筆積蓄了。
天色漸漸昏暗下來,修行者們也收工回家,邵景也回到了屬于他的那間木屋。木屋就在他兩畝靈田旁邊,每一位修行者都是如此。在這里他們最大的事便是那兩畝靈田,而且若是到了收成的時候,這三千修行者,誰也保不定不會有手腳不干凈的,自然大家都得看好自己的田地了。
夜色漸漸黑沉,天空里星星亮起,邵景走回自己的木屋后便一下子躺倒在那張硬木床上,而那只跟他形影不離的豬則是熟練地從另一側堆著木柴堆的床尾也跳上了床,在邵景的手邊趴下。與大多數修行者勞作一天此時精疲力盡不同,邵景的模樣卻似乎頗為輕松。當黑暗漸漸遮蓋了這木屋的所有,邵景在床上的陰影靜靜躺著,然后伸出右手的一個手指,放在自己的眼前。
房間里,一片安靜。
豬在黑暗動了動身子,哼哼了兩聲。
“呼。”一個細的,像是被風吹過微弱燭火出的聲音,輕輕回蕩開來,然后,一團的火焰,從邵景的食指上亮了起來。
火如豆,在一片黑暗無聲細微地燃燒著,只照亮了極的地方,甚至連邵景的臉龐都無法完全照亮。然后,邵景的手移動過去,在床邊的墻上停留了一下,微弱的火光,依稀看到了墻上貼著張黃老舊的圖紙,一尺見方的普通紙張,上面畫著一片波濤滾滾的海洋上,一輪紅日正欲升起。
邵景默默地看著那張圖,看著圖上的那一輪紅日,面無表情的臉上,目光忽然有些閃爍的光芒,猶如兩團的火焰。
不知道是不是每個男人的心底最深處,都會有一個夢想呢?
過了一會兒,火光悄無聲息地從指間熄滅,一片黑暗涌來,將這里完全地占領了。
注一:一息大概等于一秒吧,大家知道就行,不要深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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