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團子還沒見到舅舅,就已經崇拜了起來。
林歲白撇撇嘴,厲害什么?云錦城沒幾年便會因為云家私藏咒怨府被一起殺了,活不到幾年的人,有什么可崇拜的。
云棠溪又看了看另一封信,是皇后娘娘寫給她的,將軍大勝回朝,要在皇宮里舉行宮宴,皇后娘娘知道云祥閣的衣服與眾不同,想要一件溪云親自設計的衣裳,出席宮宴時穿,銀子都送來了。
可只有三日時間,再設計一件成衣根本來不及,還好她有存貨,改一改就行。
正想著,林潮眠推門進來,“溪兒,后日的宮宴,可否給我一條云祥閣的衣裙?最好是溪云設計的。”
自從容雪那事發生以后,云棠溪和林潮眠都是分房睡的,再跟林潮眠睡在一起,她都怕自己晚上做噩夢。
云棠溪看見林潮眠,臉上的喜悅消失得無影無蹤,“要衣裙作甚?”
林潮眠猶豫了片刻,“給......給婉兒穿,婉兒要去參加宮宴,沒有合適的衣裙,云祥閣的衣裳質量都是上佳的,很適合在宮宴上穿。”
“林潮眠,你腦袋進水了?帶蘇婉進宮!皇上允許了嗎?”云棠溪胸膛起伏,饒是她溫婉良善,也忍不住想罵一百句臟話。
虧林潮眠還是做官的,蘇婉一個姨娘,他也敢帶去參加宮宴。
就是她,也是因為沾了哥哥的光,才被允許出席。
林潮眠被云棠溪一吼,也黑了臉,“皇上此番特別恩典,帶家眷出席,你已經算在云將軍那一份里了,這個名額空了,我怎么不能帶婉兒去?”
他不是不知道規矩,只是蘇婉昨夜纏了他一宿,又是委屈又是纏綿,說想去宮宴,那般楚楚可憐,他如何抵擋得住?
云棠溪近日是越發蠻橫了,從前都是溫聲細語,現在宛如一個潑婦。
云棠溪怒道,“衣裙沒有,溪云設計的衣裳更沒有,滾!”
“你......!”林潮眠氣得跳腳,林婉喬去勸都沒把云棠溪勸回來,真是邪了門了。
一甩衣袖把門一踹,大步走了出去。
畫意對著林潮眠的背影啐了一口,“夫人,老爺臉可真厚,還敢為了蘇姨娘的事來求夫人。”
云棠溪收回了視線,“無事,他想帶蘇婉便讓他帶,且看蘇婉能不能進得去。”
農歷四月初三,永嘉城外鼓聲震天,馬蹄聲如雷鳴。
魯將軍和云副將班師回朝,百姓夾道歡迎。
十年漫漫歲月,終是擊退了蒙慶。
順武帝早就在大殿內等候,見魯將軍和云錦城走進來行禮,忙站起身,朗聲大笑,“兩位愛卿平身,此次懸平關和散道關之戰,大獲全勝,將那蒙慶小兒打得聞風喪膽,連夜就送了降書,承諾絕不再犯我朝邊境,朕心甚悅,有兩位將軍,朕夜里才能睡安穩覺。”
魯將軍道,“皇上謬贊,說來也怪,那蒙慶本無比兇悍,我軍前幾場戰役接連失利,到了懸平關卻突然扭轉了局面,不僅士氣大振,連方圓百里內的飛禽走獸都來幫忙,蒙慶大軍以為我軍有天助,一時間亂了軍心,竟四散而逃。”
“這都是糖糖的功勞!糖糖真是朕的福星!”順武帝激動地拍拍云錦城的肩膀。
“糖糖?”云錦城微微一愣,“敢問陛下說的可是末將的外甥女,林錦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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