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蘇婉靈光一閃,衣裳,肯定是云棠溪給她的衣裳出了問題。
本該發生在云棠溪和林錦棠身上的事發生在了她身上,云棠溪定是發現了她做的小動作,才故意害她。
可自己明明檢查了今日穿的衣裳,并沒有任何異常......
蘇婉甩甩頭,“回娘娘,奴婢身上穿的這件衣裳是夫人給的,夫人分明是在衣裳上做了手腳,才讓奴婢精神恍惚,沖撞了娘娘。”
她雖不知道云棠溪到底是如何做的,但肯定跟衣裳脫不了干系。
周貴妃看向云棠溪,“既然你有冤屈,那本宮可以饒你不死,林夫人,你有何話要說?”
云棠溪波瀾不驚,“娘娘,清者自清,臣婦并沒有在蘇婉的衣服上做什么手腳,臣婦是見蘇婉入宮沒有體面的衣裳穿,才給了她一件,沒想到好心被當成了驢肝肺,竟被蘇婉這樣誤會。”
“云棠溪,你撒謊,你明明......”蘇婉氣得肺都要炸了。
周貴妃輕咳兩聲,“衣裳到底有沒有問題,本宮找個太醫來看看便知,綠枝,你去請吳太醫!”
蘇婉跪了回去,云棠溪,等太醫來,看你還如何狡辯!
待蘇婉將外衣換下,吳太醫便到了昭純宮。
吳太醫按照周貴妃的吩咐,將衣裳前后里外都檢查了個遍,反反復復看了十余次,“貴妃娘娘,這件衣裳確實沒有問題,并沒有沾染可以使人發瘋的藥物。”
蘇婉瞪著一雙泛紅的眼睛,直愣愣盯著吳太醫手里的衣裳,“不可能!太醫一定是看錯了!”
吳太醫臉色冷了下來,“這位姑娘是在質疑我的醫術?”
“吳太醫,你確定嗎?”周貴妃蹙著眉,若是真弄錯了,那把柄豈不是就打水漂了?
吳太醫頷首,“讓人精神恍惚、發瘋的藥不過七八種,微臣不會判斷錯,娘娘若是不信,可以再找個太醫瞧瞧。”
周貴妃冷眼瞥了下蘇婉,“不用了,本宮信你。”
再請個太醫,不是鬧笑話嗎?被有心之人知道了去,只會說她有意刁難云棠溪。
蘇婉被周貴妃的眼刀子射得冷汗涔涔,慌慌張張低下頭去,這怎么可能?衣裳沒沾藥粉,那她為何會失去意識?
云棠溪跪在那里安安靜靜,自始至終沒有說一句,周貴妃有些掛不住面,心煩氣躁地揮了揮手,“把這個叫蘇婉的給我拉下去。”
蘇婉臉漲得通紅,“貴妃娘娘,你說了饒奴婢不死的!”
周貴妃一拍美人榻,“放肆!就算本宮沒想要你的命,你也得跪在昭純宮外一天一夜,不準吃一口飯,喝一口水!”
蘇婉和云棠溪有過節,留著她一條賤命,興許還有用處,往后若是她再想找林錦棠許什么愿望,蘇婉還能用一用。
“云棠溪!你到底使了什么妖法!你是不是向林錦棠許了愿!”蘇婉咒罵著,被拉了出去。
云棠溪瞧都未瞧她,衣裳嘛,自是沒有問題的,蘇婉絕對想不到,衣裳只是障眼法,真正讓她神志不清的,是她平日里用的凈身香,蘇婉有清晨沐浴的習慣,她差人偷偷在凈身香里加了點料,凈身香已經泡進水里了,而沐浴的水已經倒掉了,不會有一點痕跡。
周貴妃扶起云棠溪,“林夫人受驚了,都怪蘇婉那個賤婢,讓本宮差點誤會了林夫人,本宮已經替你教訓了她,至于皇后之位的事......”
周貴妃頓了頓,“林夫人,今日你若不答應,就休想走出昭純宮,來人,請林夫人坐下!”
軟的不行,就只能來硬的,皇后那個賤人命長得很,不知道什么時候會死,就算皇后瘋了,皇上也沒有廢黜她的后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