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糖搖頭,“娘親,窩不痛,爹爹欺負你,窩幫你打他!”
云棠溪心頭被暖熱,眼眶紅了,“羅姨,你的鞭子可在身上?”
靳夫人拿出腰間的鞭子,“一直帶著呢,這么多年都養成習慣了。”
“借我用一下可好?”云棠溪接過鞭子,嗖一下甩開,那鞭頭如蛇一般,吐著蛇芯子,直直沖著林潮眠咬去。
“這一鞭,是為你背信棄義而抽!”
林潮眠本能地躲了下,手臂還是被鞭子抽中,痛得哇哇大叫。
林潮眠不是武將,只是個文弱書生,慌得后退幾步。
云棠溪的鞭子緊隨而來,“這一鞭,是為你三番幾次騙我而抽!”
圍觀的人群自動將范圍縮小,林潮眠左躲右閃,都只能在小范圍兜圈子,避無可避。
林府,林老夫人躺在搖椅上嗑瓜子,丫鬟梧桐邁著急匆匆的步子走了進來,“老夫人,望月街出事了!”
林老夫人睜開眼睛看了她一眼,懶洋洋把瓜子皮吐出,“出事便出事,你這么驚慌作何?”
梧桐又道,“老夫人,是大老爺,大老爺和容雪的事被發現了,大夫人也在那,現下整條街都在看熱鬧。”
“什么?”林老夫人一轱轆坐了起來,“快快快,快去看看!”
容雪還懷著她的金孫子呢,可不能出事。
林老夫人緊趕慢趕,腰都要被轎子搖散架了,趕到望月街的時候,正好看見云棠溪手拿長鞭,追著林潮眠打。
“哎喲喂!云棠溪,你反了天了,居然敢打丈夫!”林老夫人罵罵咧咧快步走了過去。
擋在林潮眠前面,“云棠溪,你連丈夫都敢打,是不是也敢打我這個婆母?”
云棠溪收起鞭子,“不敢,我是在打狗,婆母又不是狗,為何要打?”
林老夫人暴跳如雷,“你竟敢說潮眠是……”
是了半天,林老夫人也沒能把“狗”字說出來。
周遭傳來哄笑聲,隨時發情又汪汪亂叫的,可不就是狗嗎?
被稱作狗都是侮辱狗了,這般對林府大夫人,簡直就是豬狗不如。
“云棠溪,你這是不遵夫綱!容雪她懷了潮眠的孩子,那就是我林家的孫子,你認也得認,不認也得認!”林老夫人一怒,圓臉上的橫肉也跟著抖,“我做主,容雪今日就被抬做妾室!我看誰敢說半個不字!”
容雪喜不自勝,笑盈盈道,“多謝老夫人!”
云棠溪將鞭子還給了靳夫人,“既然懷了林家子孫,婆母如此也無可厚非,青荷,去旁邊的藥鋪請個大夫,我這一通鬧騰,容雪肚子里的孩子不知有沒有受驚,讓大夫把把脈,林家的血脈可不能有閃失。”
林老夫人狐疑地瞅了眼云棠溪,方才還鬧得兇,現在怎么如此通情達理?
容雪跪在地上連連搖頭,“夫人,不……不用了,我好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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