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識相。”林老夫人將妝匣蓋了起來。
溫書瑜戀戀不舍地看了眼妝匣,“母親,我聽說這壽宴大嫂不準備繼續辦了。”
“辦,為何不辦,她敢!”林老夫人話音剛落,珊瑚就走了進來。
“如何?”林老夫人張望了下,見珊瑚后面并沒有跟著云棠溪,眉頭擰了擰。
“老夫人,大夫人說……”珊瑚欲又止。
林潮眠急切道,“她說什么?”
珊瑚面露為難之色,“大夫人說,老夫人病了正好不用辦壽宴了,她給您尋個大夫瞧瞧。”
林老夫人臉比鍋底還黑,氣得發抖,“真是反了天了!”
“母親,你別氣,真氣壞了就不好了。”林潮眠勸道。
林老夫人又氣又急,“她這般油鹽不進,壽宴可如何是好?”
溫書瑜面露精光,沒想到云棠溪這次這么堅決,如此倒是給了她機會。
“母親,兒媳除了來給你送耳墜,還是來解燃眉之急的。”
“你有辦法讓云棠溪辦壽宴?”林老夫人立馬精神起來,抓住她的手。
“母親,大嫂不辦了,別人可以辦啊。”溫書瑜心中不悅,云棠溪云棠溪,只念著云棠溪,又不是只有云棠溪有這么大的能耐。
“誰?”林潮眠和林老夫人同時看向溫書瑜。
“我啊。”溫書瑜自信滿滿,“母親,我也是你兒媳,為你辦壽宴,理所當然,你放一百個心交給我,我一定辦得妥妥貼貼的。”
她就說婆母怎么會生病,原是裝給云棠溪看的。
每次婆母壽宴,她看著云棠溪被那么多有頭有臉的人夸贊,心里就不舒服。
都是林家媳婦,憑什么別人都只覺得云棠溪辦事妥帖,為林家爭了臉面。
她溫書瑜不比云棠溪差。
這次機會終于來了,她定要好好抓住,把云棠溪比下去。
“你?”林老夫人放開了溫書瑜的手。
不是她貶低溫書瑜,溫書瑜嫁進來八年,壽宴都是云棠溪辦的,溫書瑜可半點沒插手,她能行嗎?
況且溫書瑜只是個小吏的女兒,和云棠溪的財力相比,差得不是一星半點。
林棠溪不來,林潮眠也懶得裝了,站起身,溫書瑜立馬坐到了床邊,給林老夫人捏肩捶腿。
“母親,大嫂既然鐵了心不辦,何必費那個精力去做無用功呢?眼看著就要到日子了,我來辦,是最好的選擇,從前在娘家,我也是辦過宴席的,母親你放心,我定辦得妥當。”
林老夫人舒服地微瞇了下眼,想到那對紅玉耳墜,心下一轉,便應了,“也好,那這宴席,就交給你辦了,好好辦,莫要丟我的臉。”
云棠溪這般不知禮數,也該給她點教訓,這壽宴也并不是非她不可。
溫書瑜喜笑顏開,捏得更賣力了,“兒媳省的,多謝母親。”
林老夫人看向林潮眠,“只是國公夫人,還得云棠溪好生接待,此事她總不會甩手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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