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云棠溪中邪,青荷有些著急,“夫人,玄德大師還在府里,要不奴婢去請他來給你看一看?”
趴在搖椅上,撅著小屁股倒騰新玩具的糖糖直了起來,“娘親錢錢多,他們,榮華富貴靠娘親,娘親有事,沒有榮華富貴,湯有問題,沒有平安。”
小團子邊說邊比劃著,盡力表達清楚自己的話。
尚書府里的情況,馮平哥哥都幫她打聽清楚了。
她的娘親又美又富,是永嘉城首富的女兒,這一家吃的好飯飯,穿的好衣裳,都靠娘親。
所以,祖母許的愿望,榮華富貴,家宅平安,她絕對沒有理解錯。
“糖糖,你是說,你祖母許的愿實現了?所以就查出了娘這碗湯有問題?”
云棠溪理了下糖糖話里的關鍵信息,忽然心頭一驚。
“青荷,這碗湯,你是從何人那里端來的?”
青荷忙道,“夫人,奴婢是從小廚房專門熬湯的容草那里端的,日日如此。”
云棠溪沉思片刻,“你再去端一碗,莫要聲張,悄悄帶去我爹的鋪子,讓福伯給瞧一瞧,看湯里是否加了什么不該加的東西,再弄些其他人的湯,一并去看。”
青荷身子猛得繃緊,“夫人,你是說有人要害你?”
云棠溪看了看緊閉的房門,將聲音放低了些,“目前還沒有證據,你先去查。”
青荷應了,轉身走了出去。
云棠溪抱過糖糖,在她臉上吧唧親了一口,如果糖糖說的是真的,那真是救了她一命。
糖糖打了個哈欠,肉乎乎的小手揉了下泛淚花的葡萄眼,“娘親,窩困了。”
云棠溪揉了揉她毛茸茸的發頂,抱她上床,給她講了兩篇話本子,小奶團子就砸吧砸吧小嘴,進入了夢鄉。
趁著糖糖睡覺的功夫,云棠溪將毀掉的雙面繡重新開工,才繡了不到一個時辰,就聽見外面傳來噼里啪啦打板子的聲音。
她起身看了眼睡得正熟的糖糖,輕手輕腳開門走了出去。
下了臺階,迎面就看見林歲白趴在長椅上,被板子打得鬼哭狼嚎。
一旁是沉著臉的林潮眠。
云棠溪大驚失色,加快了腳下的速度,沖上去攔住了舉著板子的家丁,“夫君,你這是在干什么?為何要打歲白?歲白不是去考試了嗎?”
“為何要打?你問問他自己!”林潮眠咬牙切齒,怒火沖天。
“歲白,你到底做了何事惹你爹生這么大的氣?”云棠溪見兒子屁股上已經有了隱隱的血跡,又心疼又著急,“夫君,兒子若是有錯,承認了,知錯就改便好,為何要下如此重的手?”
“你可知道他干了何事?這個逆子,竟在初測上明目張膽地抄襲,拿出了一堆小抄!”林潮眠怒目圓睜,指著林歲白的手都顫抖起來,“夫子都找到宮門口了,一堆同僚圍著看笑話,我一張臉都丟盡了!”
“都是因為這個逆子!我今日定要打死他!”林潮眠抓過板子甚至要親自上手,被云棠溪死死抱住。
“夫君,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誤會?歲白雖然學業不佳,可絕不會是會明目張膽抄襲的孩子!”
“爹,真的不是我!我都說了,我認認真真在答卷,誰知桌子上就出現了一堆小抄!”林歲白臀部背部像火燒,疼得死去活來。
“你聽聽,這謊話編出來有人信嗎?溪兒,都是你平日里太過溺愛他了,才將這逆子縱得無法無天!”林潮眠一聽,更氣了。
林歲白嚷嚷,“都怪糖糖!小抄的事肯定是她干的!”
云棠溪一愣,“為何又跟糖糖扯上了關系?”
“我……我許愿要得第一,結果小抄就出現了,不是她干的還有誰?”林歲白有些心虛,越說聲音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