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看到這個說明沒有買足50%的章節,請購買或等待72小時周嘉魚驚了:“……科學陰陽??”
楊棉沒精打彩的:“對啊,為了過審,取了個這樣的名字……”
周嘉魚:“……”怪不得他們從頭到尾都沒提比賽的名字。
楊棉道:“唉,的確有點難聽,我們都不好意思說。”
不過雖然名字難聽,這比賽的規格還是有的,而且獎品誘人,所以每年參加的人都非常多,第一名的含金量也很高。
就在兩人說話之際,主持人卻是已經開始宣布起了初賽的規則。
周嘉魚凝神細聽,聽完之后整個人都傻了:“臥槽,什么叫選自己看中的石頭??”
楊棉聞面露訝異:“林先生沒有教過你采石嗎?”
周嘉魚:“……沒有。”
楊棉道:“我們先去看看石頭吧,到哪兒我再和你簡單說一下。”他撓撓頭,似乎有些不解,但也沒有深究,也對,在這些迷弟迷妹的眼里,恐怕就是林逐水把周嘉魚煮了吃了,反應估計也是林先生你好厲害哦,火候居然掌握的那么好。
周嘉魚只能說好。
幾人跟著人流走去,順著賽場旁側的小路,到達了一個巨大的大廳,大廳里擺滿了密密麻麻形態各異的石頭。石頭有大有小,讓人看起來眼花繚亂。
“外人叫做賭石,我們叫做采石。”楊棉解釋,“石頭里的都是翡翠,翡翠的材質有好有壞,全部包裹在風化皮里,得切了才知道好不好。”
周嘉魚:“……好像聽說過。”
楊棉點點頭:“聽過就好,翡翠的材質不同,能量也大相徑庭,好的翡翠做出的法器特別好用,壞的就沒什么用處了,所以一個好的風水師,分辨能量應該是手到擒來的事。”
周嘉魚:“……你能分出來么?”
楊棉撓頭傻笑:“哈哈哈哈哈分不太清楚呢,這個是真的有點難。”
周嘉魚:“……”他仿佛感覺到自己腦袋頂上的達摩克利斯之劍又往下垂了一點。
楊棉簡單的介紹完之后就同周嘉魚分開了,看他的樣子也是有點愁。
周嘉魚環繞四周,卻發現大部分人都已經開始辨識石頭了,他覺得自己站在過道中央有點傻,于是默默的走到旁邊蹲下敲了敲身邊幾塊石頭:“嗯…沒熟……”
他邊上一個參賽的見他這動作沒忍住笑了:“大兄弟,你選西瓜呢?”
周嘉魚看了他一眼,那眼神把那參賽選手看的一個哆嗦,強笑道:“哈哈哈我開玩笑,您別介意啊。”
周嘉魚:“呵呵。”我這是在選石頭呢?我這是在給自己選骨灰罐呢。
無論是采石還是賭石,周嘉魚都是一竅不通。灰撲撲的石頭在他看來幾乎每一塊都長得一樣,他敲敲這個,敲敲那個,最后無奈道:“祭八,你別不說話啊,你不會是已經開始找新的宿主了吧?”
祭八說:“我是那種鳥嗎?”
周嘉魚面露狐疑之色。
事實證明,祭八還是沒有那么過分的,只見它擺了個奇異的姿勢,張開黑色雙翼用力抖了抖,它道:“閉眼。”
周嘉魚閉上眼。
一串他聽不懂的咒文在腦海里響起,當周嘉魚再次睜眼時,卻發現周圍的景色竟是變了。準確的說,是整個世界都變了。
色彩從周嘉魚的眼神里褪去變成了黑白分明的畫面,在場的所有的人則成了幢幢黑影,而他們身邊的石頭,卻仿佛黑白世界中唯一的彩色,發出絢爛刺目的光。
這些光有的大,有的小,有的醒目,有的黯淡,如散落在夜色中的星星,讓周嘉魚不由的被氣吸引。
祭八的聲音再次響起:“快找。”
周嘉魚的目光在整個賽場里巡視一周,最終落在了一道最為耀眼的光芒之上。這光芒和其他的光比起來,簡直就是皓月與繁星的區別,只是一眼,周嘉魚便再難以移開目光。
“找到了。”周嘉魚這么說。
祭八道:“好。”
眼睛又是一睜一閉,周嘉魚的眼中的世界恢復成了原本的模樣。
他輕輕吸了口氣,正欲往前,腳下卻猛地一軟,差點跌倒。還好旁邊有個人順手扶住了他,那人道:“喂,你沒事吧?”
周嘉魚緩了一會兒才緩過來:“嗯……沒事,就是腿有點軟……”
那人道:“別緊張,反正你也贏不了,哈哈哈哈。”
周嘉魚:“……”他慢慢抬頭,看清楚了這人的臉。
那人見到周嘉魚的眼神,不知道怎么的居然有點不好意思,道:“哎,我開玩笑,你別這么看著我。”
這人長得倒還不錯,只是說出的話卻讓人不大高興,周嘉魚瞪圓了眼睛:“我看你怎么了?”
那人突然湊到周嘉魚的耳朵邊上,小聲道:“會把我看硬的。”
周嘉魚:“???”
那人說完話就笑著走了,臨走前還說讓周嘉魚別太緊張,賽出風格賽出水平。
周嘉魚反應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自己好像是被性騷擾了,他說:“所以問題來了……”
祭八說:“什么問題?”
周嘉魚道:“性騷擾其他選手,會被剝奪參賽資格嗎?”
祭八說:“……這個有先例嗎?”
周嘉魚看了看周圍表情都很認真的選手們,覺得這應該是不太可能有什么先例的,大家都那么緊張,誰有心情想別的。
不過沒關系,他已經記住了那人的臉,隨時都可以向比賽方打小報告,周嘉魚一邊心理安慰,一邊走到了他之前選中的那塊石頭身邊。
他選中的石頭,和其他人的不大一樣。體積巨大,看重量至少幾噸重。大家對這石頭似乎都興趣不大的樣子,沒有一個人圍在這石頭邊上。
周嘉魚稍作猶豫,還是將屬于自己的號碼牌,貼在了這石頭上。
見到他的動作,旁邊幾個選石頭的選手似乎都有些驚訝,楊棉剛好也選完自己的石頭,抱著石頭過來找周嘉魚時也看見了這大家伙。
楊棉選的石頭不過足球大小,形狀有些奇怪,但隱約可見翡翠露出的痕跡。
“你怎么選的這塊啊?”楊棉問。
周嘉魚隨便找了個借口:“我看這塊比較大……”
“哎呀,這塊石頭的表現太一般了。”楊棉搖搖頭,“選石頭都講究寧選一線,不選一片……這石頭……”一線一片都是指綠色在原石上的分布,也成為帶子綠,是判斷石頭好壞的一個標準。如果石頭上的是一片綠色,反而有可能是靠皮綠,就是說只有外面一片是綠的,里面全是廢石。若是一線的綠紋,內含乾坤的可能性反而會更大。
選擇一片綠,大多都是外行人會做出來的事兒,周嘉魚進賽場的時候就迷迷糊糊,能選出這么一塊石頭,似乎也并不讓人驚訝。
但一想到周嘉魚是林逐水的弟子,楊棉就有點接受不了了,他道:“你選這個,林先生豈不是會很生氣……”
想到林逐水那冷冰冰的表情,周嘉魚覺得自己委屈的想哭,但他壓抑住了內心的悲傷,撒著自己都不信的謊:“沒事,先生人挺好的。”
楊棉嘆氣。
一個小時的比賽時間很快便過去了,分針指向十二,所有選手都緩緩離場。
有的選手選的石頭比較小,提前便搬出來了,像周嘉魚選的石頭體積過大,就只能用專業的器材運出來。
周嘉魚出來的時候,只看到沈一窮坐在外面,沈一窮見到他趕緊上前:“怎么樣,比的什么?”
周嘉魚:“采石。”
沈一窮:“……”
周嘉魚:“你這表情是什么意思?”
沈一窮抹了把臉:“唉,我又得和沈二白一起吃面條了。”
周嘉魚:“……”
沈一窮拍拍周嘉魚:“我每年清明都會去看看你的。”
周嘉魚內心全是波動,甚至有點想哭。
沈一窮稍作遲疑:“那既然小鬼不想要阮云婕的命,又為何剝了她肚子上的皮?”
林逐水閉著眼,緩聲道:“給她個警告罷了。”小鬼們警告阮云婕別想著動她肚子里的東西,阮云婕大概理會錯了意思,真以為它們是想要自己的命。
沈一窮這才了然,他和周嘉魚心中依舊有些疑惑,但見林逐水的模樣,卻像是不打算再多說什么,這件事便就此暫時畫上了休止符。
接下來的幾個月,沈一窮和周嘉魚都有對阮云婕的消息多關注了一點。
畢竟是影后,退出娛樂圈這個消息,也算是爆炸性新聞了。
他們住的地方沒電視,于是沈一窮拿著手機翻娛樂圈的消息還招呼著周嘉魚一起來看。
阮云婕果真壞了孩子,肚子漸漸鼓了起來。也不知是不是因為隔著屏幕,新聞上的阮云婕的氣色看起來還不錯,面容紅潤,不似他們初見時那么惶恐不安。
周嘉魚見狀,便真的以為這事情就這么過去了,直到十月之后,他聽到沈一窮說,阮云婕瘋了。
在醫院產下一子的阮云婕,不顧自己剛剛生產的身體,直接從病床上爬了起來,哭著喊著說有鬼。最后醫院實在是沒辦法,只能給他打了一針鎮定劑,才讓她暫時冷靜下來。
沈一窮說:“她為什么會突然發瘋?難不成是那個孩子有什么問題?”
周嘉魚沒吭聲,他想到了那三個跟在阮云婕身邊的小鬼。
阮云婕發瘋的事情知道的人并不多,睿哥和阮云婕的經紀人死死壓下了消息,只是說她產后抑郁,精神狀態不佳。
睿哥在孩子出生后,還是懷著遲疑的心情查了dna,萬幸的是,那個孩子的確是他的。
在孩子滿月的時候,睿哥也給林逐水發了請帖。周嘉魚本以為林逐水不會去,沒想到林逐水卻應了下來,還叫上他一起同行。
于是周嘉魚也親眼看到了那個讓阮云婕發瘋的孩子。
那是個可愛的男孩,繼承了阮云婕的好相貌,雖然年紀還小,但也能看出是個美人坯子。周嘉魚看他的時候,他還在睡覺,長長的睫毛像是扇子,在臉頰上投出淡淡的陰影,讓人看著心都軟了大半。
“阮云婕怎么樣?”林逐水問旁邊的睿哥。
睿哥沒什么表情的說:“在療養院。”
林逐水淡淡道:“好歹保下了命。”
睿哥卻是冷笑起來,他道:“這樣惡毒的人,活著和死了又有什么區別?”
他和阮云婕八年愛情長跑,本以為馬上要修成正果,卻發現原來阮云婕早就跑到了別的軌道上去。在經歷小鬼事件后,他去查了當年阮云婕打胎的事情,卻有了新的發現。
根本就不是胎心驟停,那個他一直念著的孩子,是個健康的娃娃,只是遇到了個心思狠毒的母親。
“以后他就是我唯一的兒子了。”睿哥說,“我也不打算再結婚,只想好好的把他養大。”他看向孩子時,眼眸中沒了提到阮云婕時的冷淡和厭惡,充滿了父親般的慈愛。
“也好。”林逐水說。
敘了舊,林逐水便打算帶著周嘉魚離開。
兩人一前一后,走到玄關時,背對著周嘉魚的林逐水,卻輕輕的問了句:“你看到了嗎?”
周嘉魚茫然:“什么?”
林逐水抬手指了指天花板。
周嘉魚抬頭,在看到了天花板上的東西后,倒吸了一口涼氣。就在客廳里孩子熟睡的嬰兒車上方的天花板上,竟是倒掛著三個黑漆漆的黑影,他們的面容雖然有些模糊,但周嘉魚卻隱約能從他們的臉上感覺出喜悅。
周嘉魚說:“他們是在高興……?”
林逐水道:“嗯。”
周嘉魚說:“他們喜歡這個小孩兒么?”
林逐水說了句頗有深意的話:“至少比孩子的媽媽喜歡。”
周嘉魚無以對。
不過那是十個月后的事情了,此時的周嘉魚回到了那三層高的木樓里。
沈一窮癱在沙發上,周嘉魚去做了簡單的晚飯。
周嘉魚本以為回來會看到沈二白,卻發現整棟樓空空的,看樣子這幾天都沒人在,于是便順口問了幾句。
沈一窮說:“應該也出去辦事兒了。”他合計著,“馬上就要到七月,他們都出去了,那豈不是只有我能陪著先生和你一起去比賽……”他說著臉上露出竊喜。
周嘉魚吃這面條,疑惑道:“那比賽到底是什么?”他一個外行人,什么都搞不明白啊。
沈一窮說:“每年比賽的內容都不一樣,反正都是些厲害的人,你嘛……”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周嘉魚,面露嫌棄,“過個初賽估計就差不多了。”
周嘉魚再次感到差生在這里是沒有人權的。
林逐水顯然也對周嘉魚信心不大,第二天就來了木樓這邊,讓周嘉魚去了書房。
周嘉魚還以為林逐水要對他進行魔鬼式的突擊訓練,結果林逐水就拿出一支毛筆一張符,讓周嘉魚對著這個符畫。
周嘉魚驚了,說:“沒什么技巧嗎?”
林逐水說:“什么技巧?”
周嘉魚說:“比如氣沉丹田之類的……”
林逐水說:“少看點武俠小說。”
周嘉魚:“……”他居然感到了羞恥。
林逐水手指點了點桌面,道:“風水這行,一是看天賦,二是吃閱歷,看得做得多了,自然也就會了,這符你好好練著。”
林逐水給周嘉魚的例符頗為復雜,要一筆畫出,且形貌流暢,不練個幾個月恐怕是不成的。
周嘉魚嘗試性的畫了一次,畫出來的東西慘不忍睹。
周嘉魚小聲道:“林先生,那、那這符有什么用處啊?”
林逐水淡淡道:“叫你畫你就畫,哪來的那么多問題。”看來他是不打算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