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顏傾挑了挑眉梢不以為然,她要回到邶越報仇,單有這點心眼和城府,只怕還遠遠不夠。
“若是不曉得隱忍,挑中對方的七寸打到痛處,再多的仇恨和怨念也不過是莽夫之舉,害了自己不說,還會連累旁人。”
她似是在教育蘇北墨,又似乎在透過蘇北墨說給前生的自己聽。
左右面前這個大大咧咧的人聽不太懂,他只顧著掂量自己的銀子,思索著該如何以財生財。
“對了!”
蘇北墨忽然想到,那日同離王三人一起打馬吊時蘇顏傾高超的技藝,是以眼睛亮亮的望著她,滿是期待的追問。
“你向來賭牌都是只贏不輸么?”
蘇顏傾皺了皺眉,如實回答:“我也不曉得,你該不會是想。。。。。。”
不等她說完,蘇北墨連連點頭。
“過了這些年清貧日子,我實在不想再窮了,眼下有這點本錢,不如我們去賭一把,如何?”
蘇顏傾:“。。。。。。”
雖說她也有些缺錢,但是靠賭發家,著實不太靠譜。
蘇北墨十分敏銳的捕捉到了她神色里的猶豫,趁機擔保道:“先用我的本錢去賭,若是贏得順暢咱們再追加,哥哥不會讓你吃虧的,成不!”
這個安排聽起來還不錯。
蘇顏傾覺得自己沒有拒絕的必要,索性點了點頭,而后突然想到什么,連忙提醒蘇北墨。
“若是你的輸干凈了,回來也不許打我銀子的主意,更別想蹭吃蹭喝,明白嗎?”
蘇北墨嘿嘿一笑,“放心,哥哥不是那種人!”
次日一早。
蘇北墨拿了兩身小廝的衣服往漓江苑來,他自己先到偏殿換上,而后將另一身丟給蘇顏傾。
“我們家怎么說在京都也有些名望,你速去喬裝打扮一番別被人認出來,若是丟了侯府的臉可就不劃算了!”
墨離塵說的很有道理。
只是蘇顏傾不擔心丟侯府的臉,她擔心丟自己的臉。
兩人換好衣服后,正打算出門,誰料竟然會在侯府正門遇上了墨離塵。
接待他的管家手里拿著花名冊,顯然正有事在忙。
管家瞧見他們二人正準備出府,連是誰都沒有看清便隨手一指,命令道:“你們快將離王殿下引進大堂,再去稟告老爺一聲。”
墨離塵腳步頓住,見蘇顏傾沒打算停,遂拉了她一把:“管家喊我們呢!”
“。。。。。。”
蘇顏傾又不是沒聽到。
都怪這個墨離塵,拿什么衣服不好,偏偏拿了兩身小廝的。
還有那個離王,好巧不巧在他們今日出門賭錢的時候來,她一早可是焚香洗手,這雙手等著摸大財的,能再拿來伺候人嗎?
壓下心中的不悅,蘇顏傾和墨離塵一同低頭,應了一聲:“是。”
墨離塵貼了一個絡腮胡子,倒是不容易被人認出,他率先走到墨離塵身上,躬身行禮道。
“離王殿下,這邊請!”
蘇顏傾亦步亦趨的跟在他們身后,思索著找一個拐角處溜之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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