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里要是問起錢是從哪來的,可怎么辦啊?還有在學校,柳青青她們也知道我家里的事,我突然變得有錢了,難保她們不會起疑心。”
“這有什么。”不等寧清茹給她出主意,唐彩霞搶著道:“你就跟家里說,這錢是同學們捐給你的,在學校說,錢是村里湊出來的,不就行了?”
寧清茹搖頭說:“不妥。”
安衛紅也道:“按照我爸媽的脾氣,我要是真這么寫信,要不了幾天他們就得坐著車拿著錦旗過來,到時候可就露餡了。”
“還有柳青青她們,都聰明得很,對我家里的情況也知道,這套說辭或許能騙得了別人,但肯定瞞不住她倆。”
寧清茹思忖道:“這樣,以后不管是誰問你,你就說有個大廠的廠長聽說了你的事,想讓你畢業就去他那里工作,這才借錢給你。”
“要問是哪個廠長,你就把制藥廠負責人的名字報上去,他跟咱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咱們手里攥著他的把柄,他一定會替你隱瞞。”
“這事說白了,還是往他臉上貼金呢,他一分錢沒出,還得了個資助大學生的名聲,咱們既然拉他下水也好,也叫他占個便宜。”
安衛紅重重點頭。
又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問道:“清茹,有件事我特別好奇。”
“什么?”
安衛紅道:“先前你囤了貨一直不賣,說要等時機,我還不知道,結果沒幾天城里就爆發了流感,你好像早就知道這個時間要爆發流感?”
若沒有這場流感,藥品或許會很快賣出去,但絕不會賣的這么快,在這么短的時間了,賺那么多錢。
安衛紅是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但她現在有點動搖了。
“你是不是......能掐會算啊?”
寧清茹笑了,指著自己的鼻子:“你看我像有這么本事的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