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一見到他這幅樣子,再也止不住心中的躍動。
她快步上前,直接坐在了床榻邊,口里喊著“皇上”,手上卻用力地晃動著他的身體。
邊上的宮人跪倒在地,小聲地說:“太后娘娘,皇上他病得厲害,太醫甚至給奴才透了底,說他時日無多了,可經不起您這樣推搡他的身體啊,還請您......”
“閉嘴!”太后厲色看著地上的內官:“你個閹人,真是沒腦子!你既然知道皇上已經時日無多了,那還強撐著什么?皇上一動不動地躺著這里,一定相當痛苦,依哀家看,合該早些送他上路,讓他能盡快解脫才好!”
宮人顫抖著反駁:“這如何能行?”
“怎么不行。”
太后說完又用力推了推德昌帝的身體,見他還是沒有知覺,她幾乎要笑出聲來:“這幅模樣,和死人有什么分別?留在人世,也不過是平白給身邊人添麻煩罷了。”
她不緊不慢地從袖子里掏出一卷明黃色的布卷,柳春深一眼就看出來,這是她準備好的圣旨。
不用想也知道,她一定是從御書房內偷拿了一卷空白的圣旨,又找人模擬德昌帝的字跡,在上面寫下將皇位傳給周溯,如此便能讓周溯的繼位變得名正順。
太后的目光幽幽在大內總管的身上:“你是皇上的近臣,一定知道他把玉璽放在哪里了?還不趕緊去給哀家找來!”
內官戰戰兢兢地開口:“可是、可是玉璽怎么能隨意拿出來,這絕對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