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昌帝吐出一口氣,目光也變得沉重了起來:“暮郡王的身份已經所有人知道了,他是夜欽皇兄的皇子,是朕的侄兒。雖然他不是朕的親生兒子,但朕也是一心想要將他當成親骨肉去疼愛的,否則也不會第一時間給他封了郡王,賜了封號。”
這話說得實在太假了,柳春深只能耐著性子附和:“皇上宅心仁厚,臣自是知道的。”
“可朕近來才發現,太后竟然想要謀害朕!”
說到這里,德昌帝再止不住激動:“若非太醫仔細,朕甚至不知,有人在宮中給朕下毒。前些日子朕的身體疲累不堪,就是拜太后所賜!”
柳春深看起來很是震驚地開口:“竟有這樣的事情?太后她不是一向跟皇上您的感情深厚么,臣實在沒想到,她會這么對您。”
“朕也沒有想到,在知道了之后,不可避免地感到寒心!”
他目光殷切地看著柳春深:“且不可避免的,朕忍不住去設想太后謀害朕的動機。思來想去,也就只有那一個由頭了。唯有他們將朕給逼倒了,才有機會取而代之。”
柳春深只好說:“既然太醫發現了有人要謀害皇上您,那么您早有準備,就不用擔心之后再中招了。您一定會洪福齊天,壽比南山的。”
德昌帝對此不置可否,而是繼續說:“朕已然猜到了周溯和太后的計劃,那更不難猜,他們定會付諸行動。恐怕周溯私下里,已經跟一些朝臣勾結,并且想要籠絡自己的勢力了。不知,他是否跟你們柳家說過什么沒有?”
不等柳春深作答,德昌帝的目光又定定地移到了柳夕滿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