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氏靠在南律皇的身邊,眼底盡是痛苦。
南律皇動作溫柔地替她擦拭著眼淚,安撫她說:“他十歲那年就到南律為質,因此他心里怨恨南律的一切,包括朕,這也是在所難免的。如今你變成朕的妃子,他定然覺得連你也徹底拋棄了他,盛怒之下才會堅決跟我們作對。”
蕭氏的聲音很是沙啞:“我本以為,他在北雁處處受到他父皇的打壓,早就心懷不滿。如果我溫相勸,他能聽得進去,說不定可以跟南律冰釋前嫌。日后他想要奪得江山,沒準南律還能在背后幫襯一二,之后就可以徹底冰雪消融,換得兩國安寧。”
她的秀眉緊緊地蹙著:“這分明是最皆大歡喜的結果,他為什么就是聽不進去?”
南律皇握住她的手,在她看不見的地方,眼底卻爍動著古怪的光澤。
“如果他堅持要跟朕作對,朕自然阻攔不了,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可朕不可能放任他將你給帶走,真要是兩軍相對,也不會心慈手軟放任他。沒準真的打了起來,他就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么沖動魯莽,還能挫一挫他的性子!”
“可我如今最不愿看到的,就是你們為敵。”
南律皇輕嘆了一聲:“我知道,你放心,這都是一時的。無塵他還是年輕氣盛,太稚嫩了。等他年長一些,就該明白這其中的得失短長,不會如這般任性妄為了。雖然他不認我,我還是將他當做半個兒子看待的,怎么會舍得真的傷害他?”
他對蕭氏哄了一番,總算安然將她給送回宮中。
書房內,很快有人進來匯報:“陛下,北雁的殊王和云河王幾人所住的地方已經查到了。臣暗中讓人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如果沒猜錯,他們應該打算盡快離開皓仙城,離開南律境內了。就是不知,殊王會不會真的集結軍隊,對我朝發起攻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