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禮唉聲嘆氣:“屬下想了一下午,后知后覺地猜測,可能是當時南律皇想要將雍王妃給占為己有,就用了什么秘方,讓所有人都以為她病死了,但實際上還有生氣殘留。而后偷天換日的,留了一口空棺材入葬,實際上里面的人已經被提前轉移走了。”
“帝王深宮,有的是這樣瞞天過海的計策。他又是一國之君,只要他想,總是能夠做到的。這件事,是夜平殿下和云河王妃親自確認的,錯不了。云河王妃甚至為了親眼見她一面,還設法入了宮,當面見到了雍王妃。”
柳夕滿聽著白禮的話,心頭一陣陣地顫動。
她忍不住從夜無塵的角度去思考這件事,跟著心疼起他來。
他一直都以為,自己沒有將母妃保護好,任由她在南律香消玉損。
這件事是夜無塵心里長久的隱痛,他回朝之后對德昌帝處處提防算計,也是因為怨恨他間接地害死了自己的母親。
可如今才知道,雍王妃并沒有真正地死去,甚至還要成為敵國皇帝的后妃,這是何等荒謬?
柳夕滿咬了咬嘴唇:“我想,雍王妃肯定是有難的苦衷吧,不然以她的立場,跟南律皇也應該勢不兩立才對,又怎么會心甘情愿地做他的女人?”
白禮更加為難地開口:“壞就壞在這里,夜平殿下在信里說,雍王妃跟南律皇如今兩情相悅,是她自己不肯走,還不讓他們設法營救。殿下他大概是一時接受不了,才會一個人找個地方消化,也不知如今去了何處。”
柳夕滿忍下驚詫:“聽你說了這么久,信呢,云河王送來的信在何處,拿來我看。”
白禮不敢隨意動夜無塵的東西,一時猶豫。
柳夕滿已經率先進了他的書房:“都什么時候了,你還在墨跡。你不拿給我,我自己找,他要是怪我隨意亂翻,我之后再向他賠罪就是了。”
白禮聞趕緊將第二封信拿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