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謹慎地答:“稍許用一些自是無礙的。但是長期使用一些不知底細的胭脂水粉,若是里頭摻了不好的東西,也是不利于胎兒健康的。”
嬤嬤于是語重心長地對柳玨說:“嘉王妃聽到了?女兒家喜歡修飾妝容自是正常,可如今為了孩子,您還是少用為好。”
說完,她又冷冷盯著綠鳶:“你這丫頭,還在這里愣著干嘛!沒聽到太醫說什么嗎,身為王妃身邊的貼身婢女,竟是這樣伺候主子的。如果王妃腹中的孩子有半點不好,你拿什么擔待?”
綠鳶嚇得六神無主,在嬤嬤的催促之下,只能硬著頭皮去準備溫水和皂角。
柳玨則是緊張地攥著衣角,腦子里一片空白,實在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如果在這嬤嬤的跟前將臉上的妝容都給卸了,那豈不是露出她原本的樣子了。
如此一來,她就要倒大霉了!
柳玨猛地意識到了什么,突然起身到邊上的柜子里抓了一把銀錠子塞到了嬤嬤的手上,臉上帶著討好的意味。
“嬤嬤,這是我的一點心意,還請您收好了。如果不夠,這柜子里的東西應有盡有,你喜歡什么盡管去挑。但是本宮今日實在是沒什么精力了,只想好好地睡一覺,其他的事情能不能先放一放,就當給我這個人情了。”
嬤嬤看著手里沉甸甸的銀子,又挑眉掃了一眼柜子,慢悠悠地往那邊走了過去。
柳玨以為她是想多挑一些再走,稍微松了口氣,心道只要她愿意放過自己一馬,再去太后跟前替自己遮掩一二,那么就算她將這里的東西都給拿走也無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