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夜無風這般快意,又是大婚之喜,她更不好在這種時候問他一句,可還記得柳玨死得有多凄慘。
不管柳玨私下的品行如何,舒怡公主始終將她和王紫鵑當做是閨中摯友,對她們真心實意的好,因此心里暗暗責怪夜無風薄情,只見新人笑、不見舊人亡。
越想,舒怡公主在宴桌上越是待不下去,就在碰到柳夕滿在亭子邊透氣,她就快步走了過去叫住柳夕滿:“你怎么也出來了?”
“二叔母一直在我耳邊念叨,聽得心煩。看她那個得以勁兒,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她的女兒成了嘉王妃呢。”
舒怡公主知道她說的二叔母是柳玨的生母,就嘆了口氣:“我知道你不喜歡柳玨,可她從小在宮里陪著我那么多年,我沒辦法對她的事無動于衷。她如今都已經命喪火場了,你就對她的父母多些包容吧。”
柳夕滿本想反駁,但話到嘴邊還是止住了。
罷了,她什么都不知道,自然能輕易地體諒寬宥。倘若她也經歷過自己所受的苦楚,又怎么會輕描淡寫地一句包容就帶過呢。
見柳夕滿沉默,舒怡公主自顧自地說:“我依舊不敢相信,柳玨曾給嘉王做過一段時間的外室。如果不是你們查到,這件事根本不會有人知道。我一直都以為,夜無風雖然行事乖張不知收斂,卻并非冷血薄情之人,但現在看來,他早就將柳玨給忘干凈了。”
“這是柳玨自己選的路,沒有人逼她,公主又何必替她不值。”
“我只是覺得,身邊的人一個個都沒了,有些難過罷了。”
說到這里,她忍不住問柳夕滿:“你大哥他,自過完年后去了軍營,就一直沒回過府上嗎?”